青丘,涂山璟忙里偷闲和衿竹闲坐小院,他们的女儿马上出嫁了,他在想该给家里留些时间了,三百年里他一直没有得好的休息,衿竹一直陪着他无怨无悔。衿竹给他倒了杯茶问他:“有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
涂山璟想了一下,再见小夭,她也真的只是小夭,能在绝境里贲生力量,从苦痛中抽出那点甜。他说:“她的选择没有错,真正的自由也代表无归,不被拘束,我永远都成不了那样的一个人。她像当初的玟小六,居于一隅又阔以天地。”
衿竹笑着,开心他的眼里有她,开心他的笑容:“你一直是发着光的,只是被别的光掩埋了。然后人们就赞扬她的光而指责你,两束太耀眼的光只会灼烧别人,离开才是最好的。”
涂山璟坐着,如暖风入怀,看着都是温暖的,他将衿竹拉到自己的身边。又陷入了另一个回忆。
“我是真的钦佩你,你看你那么厉害,还能轻松掌控四世家。”衿竹说:“可是为什么最后你会是这副样子呢?真的没有你可以坚信的,也没有值得你所付出的了吗?”
涂山璟习惯了这里的风沙,也看惯了这里的风貌。感觉身体慢慢好了起来。心中的底气和勇气回到自己身上。他亭亭而立。袖中藏有乾坤。将一切都收之眼底。谈吐彬彬有礼,为人处处周到,引得周围的人都来称赞。
衿竹拖着一大堆东西朝涂山璟走了过来,也没有叫涂山璟帮忙,可涂山璟看了看,还是坐到了她的身边。
他对衿竹说:“我要离开了。”
衿竹不可置信:“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开?”
“是该走了!以前有伤,怕走不远。现在我完全恢复过来了,实在不该久留。”
涂山璟说道。
金竹赶忙说:“我没有要你干什么,也没有强迫你要接受,我需要你知道有这么个情况,你何必为此躲避我。”
涂山璟很淡漠,他对衿竹说:“我原也不属于这里。也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了。”
衿竹不愿意相信,她兴冲冲的对涂山璟是:“你要想清楚她已经死了,神农山的陛下已经把它扔进了清水镇那边的沼泽林里了,估计是真的不能救了。”
“你不必如此感伤,我不是为了她,我是真的想走了。”
涂山璟拉着衿竹,安慰着说。
衿竹有点接受不了,他早已习惯了这里的风土人情,也接受了这里的生活,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的。可是他根本不清楚涂山璟是什么样的身份:“如果你想要陪她的话,现在已经晚了,晚了很多年了,就算你去了,她也不认识你了。”衿竹说道。
涂山璟很无措,应付这些事情,他向来不在行。哪怕衿竹有点接受不了,他完全不理解。
衿竹又说:“他救过你,我也救过你,他用了六年,我用了14年,我还是比不过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