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璟来到了我的院子外,跟以前不一样。他没有走进院子,就呆呆的站在门边,就在那里看着我。看着我的茅草屋,好像有几天几夜,刮风下雨,他都不动。他的衣服湿了又干,头发,头发从不打理,我看不下去了,只好打开门。
一开始他显得非常痛心,又装作突然顿悟,后来也慢慢释怀,他说他是来跟我告别的。然后走了,我没有再见到他,他也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院子里。
后来我听说衿竹也跟着他一起出去了,他们在外面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了。
再后来是衿竹找的我。她给了我一封喜帖,是她和涂山璟的。说实话,我当时没有觉得解脱,我害怕涂山璟是因为恩情,因为觉得衿竹是个好姑娘得以妥协。因为衿竹十年的陪伴而选择。我害怕他会只是因为衿竹对她好,因而拉着衿竹走入更无法自拔的深渊。
衿竹告诉我,她跟我不一样,她想要的男人。要身心全部都接受她,如果那个人心里有别人自己又非常中意离不开。那么他会尽最大的力量去争取去开的,去分析,去找出适合彼此之间的最适合的路。如果通了,那他们就在一起,如果不通那他会果断放弃。很显然,衿竹技高一筹,得到了那个传闻中的涂山璟。
那时的小夭听到衿竹这么说,又看着手里那烫红的请柬。心里终于得到了安慰,她才真的为此高兴。涂山璟真正的等到了那个只属于他。而且心里只有他。只为他而绽放的姑娘。
衿竹鼓励他走出阴霾。从不希望能为她做什么?也不让他为别人做什么,让他为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主掌属于自己的人生。
我记得有个有一阵子,衿竹还送了他一把琴,那把琴并不贵重。但衿竹说她想听,涂山璟碍于衿竹帮的太多,他不好拒绝,那时候他们就在高山上。对着脚下的百黎,那悠悠的琴声,我永远都记得,也许当时并不是最动听的,可是比他任何时候弹给我听的都要好。
涂山璟看着小夭,他的眼里已经换了春光,小夭对他说:“不要有愧疚,亏欠。不要觉得天大地大一样都没有做好。因为你本身就很好,所以你一切的一切都做的很好。
我之所以没去,只因当时那种情况且不说心里负重过大。就我那每天不修边幅到处跑的情景,哪敢出去见人啊。再后来你有了形体 肉身都处在恢复中,没有再复返的形象。我才松了一口气。不久后,我又收到了一封请柬。是涂山璟托人送来的。不只是我 还给了百黎族一些德高望重的人,烈阳和我一起去的。
是她女儿的满月宴。那个姑娘,白白嫩嫩的。毛都长在身体里,脸上,手脚都如白玉雕琢,毫无瑕疵,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小狐狸精。
故事说完,小夭不禁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你看才一转眼,那小姑娘要出嫁了。”
相柳听完,隐隐觉得不对劲,想要弹的很顺畅。好像那段经历已过,他也释怀。涂山景走向新的人生,可感觉还是不对劲。
他伸手将小夭摆正,仔细看看她左脸,又看看右脸。小夭任她摆弄,不耐烦了才把相柳甩开。
刚才,在小夭谈的绘声绘色的时候。她的眼神中有一抹刺痛,转瞬即逝。相柳以为是幻觉,但那个画面不太充斥着他的脑子,他开始确信,这个故事里,小夭故意漏掉了真正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