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后,阎厉深偷偷问一位年长的长老:“老头,刚刚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长老支支吾吾道:“他啊……你可以大声骂天道,但绝对不能直呼这个人的名字,否则天就塌了。”
阎厉深:“……什么啊?听不懂。”
那长老摆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我还想再活几年呢,三殿下,您赶紧回去疗伤吧。”
阎厉深骂了一声脏话,接着大喊:“来人,扶我回府上!”
等了片刻,无人理会。
阎厉深怒极:“听不懂本少爷的话,快扶我回去!”
还是无人理会。
阎厉深气急攻心,又痛晕了过去。
几个阴兵犹犹豫豫地走过来,却没有人敢扶他。
“三殿下得罪了那一位,咱们扶三殿下的话,会不会被那位迁怒?”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敢得罪这位老祖宗。”
“我也不敢,还是先回去通知冥王吧。”
“走走走……”
黄泉路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下万箭穿心的阎厉深,以及赶着去投胎的鬼。
…
谢繁猛地吸了一口气,倏忽抬头看了看前方,接着又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抬手去摸心脏的位置。
伤不见了!
奇怪,刚才他在地府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好像来了一个什么人。
算了,他可不打算再回地府找答案,省得又遭到一顿群殴。
谢繁转过头,刚想喊凌扶枭的名字,却见凌扶枭的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七八厘米的伤口,且血还在往下丨流。
凌扶枭昏迷了!
“凌扶枭!”谢繁急忙按住他的伤口,眼睛扫向四周,想找点可以止血的东西。
余光突然瞥见出了鞘的吞祸安静地躺在一旁,剑身上染了血。
他脸色微变,难道凌扶枭的伤是吞祸弄的?
“吞祸,怎么回事?”谢繁冷声问。
吞祸一动不动的,没有半点反应。
谢繁挑眉:“别装死,回话!”
吞祸还是没反应。
谢繁不由得皱起眉头。
看来吞祸没装死,而是沉睡了。
这把破剑是有这么个臭毛病,每隔一段时间就莫名其妙陷入沉睡,先不管这把破剑了,当务之急是处理凌扶枭的伤。
谢繁在车上找不到止血的东西,只好把束发的布条扯下来,绑在凌扶枭受伤的手臂上。
血暂且止住,他轻轻地松了口气,这才喊人:“凌扶枭,快醒醒。 ”
“凌扶枭,你再不醒我就非礼你了!”
“凌扶枭!”
他喊了几分钟,凌扶枭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你不醒是吧?”
谢繁探过身去,凑近凌扶枭面前,把手指上的血擦到自己身上,接着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凌扶枭的鼻梁。
刚想用力,男人突然睁开了眼。
谢繁:“……”
凌扶枭:“……”
“咳!”谢繁干咳一声,“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就想叫醒你。”
凌扶枭盯着他的齐肩长发,不觉看出了神。
平时谢繁总是以懒人丸子头示人,如今他的头发自然的散落在肩上,眉目间的慵懒不见了,只剩下撩人的柔桡轻曼。
难怪阿月总把这人喊做漂亮哥哥。
谢繁确实长得很美。
手臂突然一痛,凌扶枭“嘶”一声,猛地回过神来,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臂,皱眉道:“我怎么了?”
谢繁挑眉:“我也想知道你怎么了,一醒来就看到你受了伤。”
凌扶枭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脑袋:“你超过两个小时没有醒过来,我就拔了剑,之后我就昏迷了。”
谢繁疑惑:“一拔剑就昏迷了?拔剑的时候没发生什么事?”
“不记得了……”凌扶枭摇头,顿了下,他又说,“有一阵强光,从剑身散发出来的,我好像还听见了一个声音。”
谢繁马上问:“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