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想这么回答,于是他点了点头。
陆叔欣慰道:“没想到大少爷在帝城里还有朋友,真是太好了。”
凌扶枭好奇:“怎么?”
陆叔道:“我家大少爷从十岁开始跟他外公到乡下生活,前几天才回到家,我还担心他回来了什么没朋友会过得不开心,幸好您还愿意当大少爷是朋友,谢谢您。”
凌扶枭:“……”
他想起谢繁那乖张又不服输的模样,这种性格确实不容易交到朋友。
陆叔见他态度冷冷淡淡的,脸上有一丢丢尴尬:“抱歉抱歉,人老了不知不觉就啰嗦了,那我就不送您了。”
“无碍。”凌扶枭说完,转身离去。
回到车旁,凌扶枭将果盘放好,接着坐回到驾驶座上。
想了想,他拿起手机,给谢繁发了条短信:在哪儿?我把300万给你送过去。
等了片刻,对方没回应,他便收起了手机,开车回家。
到了自家别墅院子,凌扶枭提着果篮下了车。
进屋前,他犹豫了一下,转头走去隔壁别墅门口,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按下门铃。
他一共按了三下,等了接近两分钟,无人回应。
干脆拿起手机,给关长风打电话:“谢繁是不是还在你家里?”
-“你找他做什么?”
“他有东西落在我这里,”凌扶枭道,“我想给他送过去,他是不是还在你家?”
-“是,但你别去打扰他,他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被人打扰。”
凌扶枭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如今他确认了谢繁还在关长风家,也不急着见到人。
关长风在电话里强调谢繁在做很重要的事情,不宜被人打扰,那他就明天早上再过来吧。
第二天一大早,凌扶枭重新买了个果篮,再次来到关长风家门口。
他一连按了三次门铃,等了差不多三分钟。
就在他以为不会有人开门时,门突然开了。
门后出现一张惨白到几乎没有半点血色的脸,且下颚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唇上也没什么气色。
凌扶枭怔住:“你怎么了?”
谢繁扯了扯身上那件不合身的丝质睡袍,但丝质布料太滑,扯了左边领子右边就失控往下滑。
雪白的肩膀猝不及防地暴露在半空中,谢繁恼火之极,干脆懒得弄了,抬起了头,脸色非常不好。
“你有什么事?”
凌扶枭将果篮递给他:“前晚看到你好像受了伤,奶奶让我来慰问你,顺便还你300万。”
谢繁看了眼他手里的果篮,里边还真夹着一张银行卡。
他接过果篮:“谢谢,你可以回去了。”
在他关门之前,凌扶枭下意识来了一句:“不请我进去坐一下?”
谢繁皱了皱眉,回头看他:“那就进来吧。”
以凌扶枭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连续两天来敲门,十有八丨九是遇到了事情。
虽然打坐疗伤被打断两次让他很火大,但凌扶枭居然能主动来找他,就是他赢了。
进了客厅,谢繁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睡袍的衣摆失控从他腿上滑落。
他试着拉了拉,没什么用,便没再管了:“抱歉,这里不是我家,我没什么可招待你的,你有话直说吧。”
凌扶枭刚坐下来就被他纤细的大腿吸引,眸底一沉,他脱口而出:“这件睡袍看起来不太适合你。”
“哦,”谢繁低头瞄了眼,“估计是我朋友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换的,不是我的衣服。”
他的道服也没找到,估计被关长风拿去扔了,回头他再问问。
凌扶枭眯起眼,满脑子都是谢繁的那句“我朋友”。
又来了。
那股莫名的不爽和酸意!
凌扶枭冷声道:“你和关长风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