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被人收留,然后县试、府试、院试、乡试、殿试,一路过关斩将高中状元。收留他的地方是个镖局,叫洪武镖局,几十年前也是个有名的镖局,只是后来这镖局被人截杀灭门。
洪武镖局事出时谢正应该是在京城赶考。
据说沈镖头亲自押的那趟镖,货物半路被人劫,后来又给抢了回来,安全送达。
那趟镖走完后的某一夜,镖局被血洗。官府抬出五十三具尸首,但据说里面没有沈家大小姐沈玉清的尸首。
再后来,谢正回到越州,亲自督查了镖局的案子,且带兵剿匪,将整个山寨给端了。
贼匪伏法当日,洪武镖局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
洪武镖局也就变成了人们口中的过往,而谢正归京后再没踏入越州。
听完白凡和白鹤的话,桑洛的饭下去一半。
嗓子太疼,吞咽困难。
谢知靳安排人去给桑洛准备粥,桑洛放下碗,问:“寻到沈玉清的踪迹了吗?”
“属下无能。”两人齐声回复。
桑洛摇了摇头,道:“不怪你们,辛苦了,去吃些晚饭,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听到桑洛的话,白凡和白鹤看向自家主子,见主子点头,两人行礼后退下。
“明天我们去哪?”谢知靳问道。
端起茶杯吞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桑洛道:“洪武镖局。”
“镖局不是已经不在了吗?我们为什么还要去?”谢知靳继续追问。
“直觉。”桑洛这会真的晕的厉害,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我先回房休息。”桑洛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刚站起,眼前一黑,没了直觉。
亏得谢知靳反应快,接住了桑洛。
不然,饶是冬日,穿的多,这迎头一摔,非得破相不行。
拦腰抱起人,谢知靳诧异的发现,这个姑娘轻的有些过分。
将人送到房间,谢知靳摸了桑洛的额头,还是烫的吓人。
扯过被子,看到桑洛在外的手,他拿起桑洛的手腕,将她的手塞到被窝了。收回手时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冰的骇人,他以为自己感知错了,再次去碰触她的手,发现,确实如寒冰一般。
谢知靳大惊,忙催促人去请大夫。
白青凑巧这时已经回来,立刻着手去煎药。
大夫给桑洛查看时,白青手里的药也煎好了。
这个老大夫在越州是比较有威望的,此刻摸着桑洛的脉象,那眉头皱的跟咸菜疙瘩一般。
前前后后足足号了一盏茶工夫的脉,看到白青端着药过来,让人把药方拿来给他看。
药方并未太大问题,只是中间有两味药却不是治疗伤寒的,而是抑制毒发的。他没有号错脉,眼前的这个姑娘体内确实有毒,只是这毒好似已经在他体内自成一派,并不会太过损害她的身体,只是会让她在生病的时候,比旁人更严重一些。
“先喂药吧。”
老大夫让人喂药,然后起身收拾自己的药箱。
“大夫,她不用扎针,或者开其他的药吗?”谢知靳问。
“暂时不用,这姑娘体质特殊,所以伤寒来的比普通人凶猛些,她自己开的方子,是最对症的。若是明日她还没退烧,再唤老朽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