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言还没理清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顺着他的眼眸,逐渐漂移至自己的手掌心处。霎时一惊,这时才醒然。
“哦,这……这,只是方才在宴会厅上不小心划了一下,没什么的。”慌乱地别过双眼,肆意地傻笑着,下意识将手背过后边,藏了起来。
过后又想,这有什么好藏的?温书言,你为什么这么拧巴!
“你到客厅上等我。”虽然不知道他所谓何事,但书言还是乖乖地走到了客厅。
她也不敢随便坐下,紧促地来回瞄着房间里的设计与各种摆设,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真是奢华啊!书言不禁感叹,他与她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愣在那里干嘛?坐啊!”刚从隔室出来的顾景承,手上拿着一个小箱子,上面印了个十字图标。
“哦!嗯。”书言倏地一怔,随即局促地坐到了一个长型沙发的边上。
那个该不会是医药箱吧!书言徒然有些恍惚。
“把手伸出来。”
“吓?”隐约中明白了他的意思,书言又紧张地捏了捏小手,慢慢地伸了出去。
顾景承也不多言,安然地坐落在书言的身旁,随即将她的手放置他的膝盖上,先用一条洗过的湿毛巾小心地将伤口周边的血迹轻轻擦拭,而后,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条棉棒,将伤口里面的碎屑拂去。
“嘶——”书言不觉地颤了颤手。
“痛吗?”温柔的声音从头上清晰地展开来。
书言不禁抬起头看向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睛狭长而眼尾微微向上翘,垂眸时睫毛下摆,犹如一只歇息在树枝上的喜鹊,美不胜收。
“不痛,不痛,一点都不痛。”她慌忙解释。
顾景承不觉嘴角微扬,伸手到药箱里拿出碘伏“想不到你还挺要强的,痛也无所谓啊!本来伤口就挺深的,是玻璃弄伤的吗?我刚才看见棉签上有一些玻璃碎屑。”
他很认真的用棉签蘸上瓶子里的碘伏,神情始终保持着专注到状态,有那么一刻,恍惚间又想起了以前的那个他,正直、温柔、善良……他身上有一种点到为止的绅士之风,你永远不会觉得他会是个突兀的人,总是给人一种如浴春风,彬彬有礼的客套感。
“顾总,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迷乱中,书言含糊地吱唔着。
见她话都说不清,却又一脸坚定的模样,顾景承不禁莞尔“什么问题?”刚用棉签蘸过碘伏的手已伸到她的伤口处,他小心地轻按着,晃眼间,书言觉得他简直温柔到了极致。
他这般好,为什么那个女子不爱他呢?如果她不是他的女朋友,那么,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她还有机会!
“方才那个沈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吗?”屏住呼吸,终于把话给问出来了,书言只觉得此刻心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到地上去了。
蓦地,顾景承拿着棉签的手刹是一晃,他愣然地抬眸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