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某位不配合的侯爷,薛明月给出的反应就一个:不惯着!
他爱待在正院的厅堂那便待着呗,她带着流云流杏俩丫头就直接离开了屋子,径自去了隔壁厢房,一进去就把门关得紧紧的,谁也不放进来。
“方才你们应当也听见了,吏部侍郎严家在针对我。”
薛明月简单地将宫宴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两人听完后满脸愤懑不平,流杏更是气得跺脚:“小姐!这严家的人怎么都生的那副黑心肠啊!”
“害人不成反害己,竟也不知道反思还想着害人。”流云皱眉。
“全家都是黑心肝的东西!”
薛明月无奈地弯了弯唇:“好啦好啦,知道你们为我着想,不过眼下更重要的事不是在这里骂他们,我接下去做的事要你们配合我。先看看我写的东西。”
她笑着把两页纸递给两人看。
这纸上写的东西算不得错综复杂,看却看得人眼花缭乱,流云流杏都还是未出阁的丫头,平日里最多就看看书生狐妖的话本,哪里见过这样复杂的关系。
两人脸色千变万幻。
从最开始的匪夷所思到后头的这居然也可以,就连最畅销的春艳话本也抵不过这少少的两张纸。
直到看完后两人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薛明月笑着捏了捏俩丫头的脸:“我记得母亲的陪嫁里好像有一间茶楼对吗?”
还是流云最先反应过来,不由得脸色微赧,点头道:“小姐没记错。”
“夫人留下的那间茶楼在城东,不过如今这茶楼生意愈发的差,已经接连亏损几年了。”
“小姐怎么忽然问起茶楼了?”
流杏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
薛明月指着她们手中的纸,挑眉哼笑道:“这样的好东西怎么能只有我们看到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觉得请说书先生或者戏班子来讲这出故事怎么样?”
听到这话,流云就低眸沉思起来。
流杏则是眼前一亮,不假思索地抚了下掌,兴奋得脸都红了起来:“好主意啊!这种故事大家肯定喜欢听,刚好就可以放在咱们茶楼里讲,还能赚回本!”
流云摇头:“不妥,万一被人查到茶馆背后的东家是小姐怎么办?”
这话一说出来,流杏顿时垂头丧气。
小姐不愿意靠侯爷,那吏部侍郎若是发怒当真查到了小姐,那她们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反正老爷肯定不会出面帮衬小姐。
“不用担心,此事不会牵连到我们。”
见俩丫头眉头紧锁,薛明月不急不缓地说道:“若是茶楼或我们出事,岂非证明此事为真?他们顾忌着这一点不会动手的,这出戏找一个说书先生来讲倒是不难,唯有那戏班子不容易找。”
“流杏,你家兄长可是在城中谋事?”
她手中能用之人不多,这般隐秘之事更是不能随意交托。
流杏连连点头:“我家中二哥如今在城内黄记米行当伙计,对这城里附近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我这就可以去找二哥让他帮忙搜罗城里有什么戏班子!”
薛明月隐约记得她二哥过去时常来府里看望她,更是多次提出要为流杏赎身。
这样的人想来心性不会差。
她沉吟道:“你且让他安心办事,此事若能办好定然少不了给他的报酬。”
“明日我们去茶楼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