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公虽然脸黑,可既然答应留在徐令身边给他当幕僚,就没有后悔的道理。
“那三个小娃娃读书人,你都瞧上眼了?”衡草老人问徐令道。
他指的自然就是赵玄凌三人。
徐令道:“就是看不上眼,手底下没人用,也得先找人应应急啊!要是衡公愿意把自己的弟子介绍来,我自然百般个情愿啊!”
衡公冷笑道:“老夫那些个弟子敢来,你小子敢收吗?”
传闻中,连当今宰相刘农都是他的不记名弟子,也不知他的其他弟子都是什么人,只怕都是赫赫有名,要是真来到徐令这小庙,池浅王八多,可好管理啊。
徐令哈哈笑着,丝毫不在意衡草老人的不看好,“无碍无碍,等徐某铺好家底,再迎他们也不迟啊!”
没来阳和县之前,徐令还真不知道这里隐居着这么一位人物,前不久他打下阳和县,又四处打听此地可有什么人才,这才问出衡草老人的事迹,想法子把人给弄了过来。
虽然现在还看不出这老头有啥本事,不过他在当地有名望,哪怕是尊没用的佛,只要安放在徐令这间小庙里,不也能迎来些许香客么?
徐令看的开。
田府的待客大厅,如今已经改成了徐令开会议事的客厅,美名其曰红巾军议事会厅。
厅内,最上方端坐着徐令,其次是衡草老人,柴彦君,昝兵昝武,之后再是田家村刚提拔上来的众人,如黄兴德,鱼丰,罗大郎四里桥戏班子之流,再者,就是赵玄凌赵希安和沈默三人。
徐令眼神扫过厅内众人,嘴角嗪着笑容。
他道:“这两天的戏,大家感觉唱的怎么样?”
黄兴德:“托徐先生的福,这戏啊,可是一等一的好!百姓都哭的稀里哗啦,今天还有人问我,还演不演白毛女呢!”
“老朽走南闯北,唱了一辈子戏,还是头一回唱过这样的戏,百姓们喜欢,我们唱的人也开心啊!”四里桥的戏班主姓单,单名一个驺字,他年纪大了,班里唱戏的孩子,都是他的儿孙辈。
演喜儿的玉娘脆生生道:“演了这出好戏,走在村里,他们都叫我喜儿呢,还夸我唱的好。我排演时也哭的稀里哗啦,可不是我唱的好,而是这戏本子写的好!”
“写的是挺好,就是演田世仁的人得经常换呀,下一次我也想演秋生,可不想再演田世仁了!”年纪不大的男子是玉娘的堂哥,他苦恼地摸着自己额上的伤,那是演戏时台下百姓砸的。
幸好演戏时他带着胡子,去了胡子就还是年轻小伙的样子,也没人怀疑他就是“田世仁”,不然喜儿有多受欢迎,他就有多危险!
众人听罢,都哈哈大笑起来。
戏班子的众人说完,徐令又把压力给到几个读书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