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何老贵来了,带了不少钱,说要见老爷。”外面的老仆说。
以往的白管家会为了这声“老爷”而心情愉悦,这是他特意交代老仆对自己用的称呼,但这时候显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让何老贵进来。”白管家连忙说道。
不管能不能解决何老贵的问题,只要何老贵带了钱来,难道还能把钱再带出门?
今天他可是听说,何老贵去求了不少人,花了不少钱,而现在终于求到他的身上。
琢磨着能从何老贵那里得到多少钱财,白管家披上外衣,走出了门。
厨房内,刚才烧水时烧的柴火还没有燃尽,散发出不弱的余光。
白管家拿着一根木柴,随手把灰烬掀开,火光顿时变得有些耀眼。
脚步声传来。
“何老贵,你不是求了很多人,怎的……”
白管家就要拿捏作态一番,先吓一吓何老贵再说。
这事他熟得很。
但抬起头一看,奇怪地没有看见本该引路的老仆,只看见何老贵一个人走进来。
何老贵没有说话,只是不断靠近。
白管家有点奇怪地向左右看了看,没有看见自家的老仆,却看到了何老贵背后的一个人影。
他心中阵惊愕:“阿Q,你……”
一个黑影从何老贵身后飞出,重重地砸在白管家的额头上。
晕倒之前,白管家心中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手法,和那天用搬砖把自己砸倒的家伙有点相似。
……
不知道晕了多久,白管家幽幽醒来。
脑袋一阵剧痛,差点又让他晕了过去。
后脑勺上的两个鼓包还没消失,这时好像也跟着痛起来,让白管家生不如死。
火光跳动,视野逐渐恢复,一张人脸向后退去,变得清晰起来。
“阿……阿Q!”脑袋晕乎乎的白管家下意识地叫出了声。
徐真伸手在白管家面前晃了晃,微微一笑:“白管家,又见面了。”
白管家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心中徒然升起惊恐,大喊道:“阿Q,你想做什么?你……你在……”
徐真将一团抹布塞进了白管家的嘴里,把他的声音又堵回了嘴里。
“白管家,你要是再喊,那你的舌头可就难保了……”徐真声音幽幽,吓得白管家肝颤。
抹布一股怪味,不知道是用来擦什么的,白管家艰难地把嘴里的抹布吐出,发出一阵阵干呕。
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心中在惊惧的同时又有些愤怒,颤着嗓音道:“阿Q,你……你为什么……不……你做什么?”
“我是白府……白府的人,你想要造反……造反吗?”
他以这个时代最大的罪名来吓唬徐真,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造反?”
徐真只是笑,忽而又收敛笑容,肃穆道:“不错!就是造反!”
火光在他的脸上不断的跳动,让他看起来如同即将择人而噬的妖魔。
白管家一阵惊愕,忽然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你是革命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