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自然不知状况,但三院考生心中尤为不满,同为三院中人,赶赴考场应各凭本事,为何这二人有这般优待?
“柳院长,这不公平!”一名宏院贵族子弟说道。
柳青黄眉目一挑,道:“哪不公平,这可还没开考呢,一条规矩没有不说,赶赴考场本就各凭本事,他们有本事让我亲自送来,也算是他们能耐。在场不少考生,方才也是借助身边陪同者的力,才及时赶到的,因此有何不妥?”
宏院院长,顾西辞身着一身华服,示意那桑院弟子闭嘴。他乃是皇亲国戚又身居高位,远比柳青黄更受人敬重。
顾西辞笑道:“既是柳院长看重之人,我等也不好多说什么。桑院在三院中向来别具一格,院中有一两个例外也在情理之中。”
应东流鄙夷地瞧了顾西辞一眼,暗暗道:“呸,本少爷最讨厌这种阴阳怪气的笑面狐。”
陆怜生道:“你可别让人听到,人家好歹是一院之长,又贵为皇亲国戚。而且方才本就算是给三院额外的考验,我俩已经走了捷径,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空中,突然又有一阵烈焰翻云,赤红的火焰明亮至极,焰心似有凤凰舞动,陆怜生自然一眼认出了那是炎凰真焰。人们齐齐望向天空,目光被翻涌的真焰吸引,迎客道上空,炎凰飞舞盘旋,前方传来了少年模糊不清的叫喊声。
迎客道的最前方,都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天下一流的宗门,焚阳宗自然也在其列。
人群纷纷挤向前去,想一睹各大宗门的姿态。张阳站在道路中心,极目远眺,他方才可瞧见了陆怜生随桑院院长一同前来。而挤上前的人们,第一眼便被这扎眼醒目的红衣少年吸引,少年容貌极其俊美,生得一副连女子都羡慕的好皮囊。
来自北琅的雪莲宗,一宗上下皆是女子,宗内有一驭云境坐镇,也被奉为一流宗门,提前便在迎客道前方。当男子们视线从张阳身上挪开,下一刻便落在了她们身上,少女们身着一身白净如高山雪莲般的衣裙,肤白如雪,身材窈窕,看得不少少年眼神狂热。
胆大的少年已上前搭讪,但宗内来此参加春试的六名少女,无一例外都被张阳俊朗的样貌吸引,没空搭理。惹得不少男子一下子对张阳心生嫉妒与敌意。
雪莲宗的弟子无一不是穿着一身洁白衣裙,唯有那孤身一人站在宗主身侧的少女,不与其他女弟子同列,一袭黑衣裹身,蒙着面纱,气质冰冷,看起来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雪莲宗宗主只是笑道,这姑娘性子孤僻了些,但天赋极佳,所以很多事便由着她的性子。作为雪莲宗代表的第七位考生,旁人不知道,这姑娘是半路出家,几日前在雪莲宗来京的路上加入的。实力狠狠压了其余弟子一头,愿意为雪莲宗打出些名气,只是求一春试资格。
想着如何也不亏,雪莲宗宗主也便收下了。
张阳热情上前,与陆怜生交谈甚欢,两名驭云境的长老,与一名焚阳宗的宗师紧随其后,寸步不离。
当日,张阳匆忙离开,原来便是躲着这三人,但无奈最后还是被抓住了。
张阳道:“可以啊,让你来看本美男一展风采,你倒好自己也上了。对了,怂货怎么样?”
陆怜生指了指应东流道:“怂货迁到了他家马夫的宅子里。”
张阳摸了摸头,心里想着马夫还有宅子?但岂止应东流哪是一般少爷,老马又哪是一般马夫。张阳刚欲开口,陆怜生的目光便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名儒衣少年身上。
赵谦君孤身一人站在霆山的席位上,他代表霆山参试,虽说伤势未愈,无人陪护,但仍决定参加。他今早天蒙蒙亮时,便来到长青学院表明坚持参试,学院卖了霆山一个面子,便也让他提前在迎客道上等着。
“赵兄,春试怕是需要动武,你如今伤势未愈,不宜参加。”陆怜生走到赵谦君面前劝道,今早离院前,陆怜生见赵谦君屋内空无一人,便猜到他有参试的可能。
赵谦君儒雅一笑,道:“多谢陆兄关心。但我此番入京还需再做三事,春试便在其列因此不可放弃。”
见赵谦君心意已决,陆怜生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迎客道上,越来越多的目光都落在了陆怜生身上,人们议论纷纷,这少年究竟是何来历?为何既有桑院院长优待,又与那焚阳骄子以及霆山少宗主谈笑风生。
应东流说到:“你个陪读的都快抢了本少爷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