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粥的事一交出去,甄婉立刻拿起她搁置下的两件事。
一个就是答应魏老夫人的,将医术默下来,交给大夫。
如今魏老夫人的腿疾,大有好转,她只需将此法,教会那位韩大夫,便可抽身。
至于方殊,如今已经度过矫正期,只需加强康复锻炼即可。
只是此事,不能急于求成,需得每日慢慢做康复。
不过这些,她已经教会方殊,只有一些需要刺激穴位的疗法,她还得绘制成册,一并教给韩大夫才行。
另外一件事,就是制造出卫生巾机,教会吴妈和小雨。
哦,对了,还有浣衣局的秋月,如今她为感恩,一直帮忙清洗棉絮。
她若教会她们,也是让她们以后有个营生,不必一辈子做奴婢。
白天她忙着默书,绘制视觉图,晚上便教下了值的丫鬟们,怎么做卫生巾,忙得是不可开交。
这日,甄婉正在房中绘书,就听人传,老夫人唤她有事去正厅。
一听是正厅,甄婉就奇怪起来。
要知道,这正厅是待客的地方,而她身份不过是一个妾,家里还有老夫人在,不可能让她去招待客人。
疑惑归疑惑,甄婉当下也不敢怠慢,立刻放下毛笔。
路上,她还想过,会不会是原主娘家来人了。
可谁知,她一来到正厅,发现侧面坐着的,是一陌生男子,就有些茫然。
男子也就四十来岁,略有富态,一见她进来,就把目光投在了她身上。
这让甄婉愈加奇怪,不过还是依照规矩,给两位各见了礼,但魏老夫人也未让她坐。
“这位是淮阳首富万三老爷。”
一听竟然是位商人,还要魏老夫人引见,甄婉心下更疑。
那富商却这时站了起来,向魏老夫人行礼后,就看向面露疑惑的甄婉。
“想必这位就是婉娘子了,在下有礼。”
那富商微微拱手,目光与她直接对视,让甄婉多少有些不自在。
“婉娘子,实不相瞒,在下听闻婉娘子治好了方殊,还有老夫人的腿疾,便慕名而来。”
春晚一听,便知他有所求。
只是观魏老夫人脸色,好像并不怎么热络,就没有开口去接他的话。
那富商顿了顿,神色黯然下去,又道:“万三膝下有一子,不想夏时突发高热,而后便不能行,如今瘫在床榻半年,看了多少名医,都不见一点成效。”
说着,对上黛眉颦起的甄婉,“今听闻婉娘子医术高超,特来求见,还请婉娘子菩萨仁心,救救我儿。”
甄婉这才明白,方才他为何会那样打量她。
如今她不过十八岁,而富商遍访名医,想必都是艺术高超的,见她是一位年轻女子,富商心中自然有顾虑。
甄婉所料不差。
这富商万三,白手起家。
早些年,在各地走商,四十岁才有一儿。
本十分宠爱,却不想生了如此怪病,竟是万贯家财,也找不到人来救。
前些日,曾经救治过他儿子的韩大夫,说侯府的魏老夫人,多年顽疾都被一女子轻易化解。
而且这韩大夫,无意中还见到,自小只能瘫坐的方殊,竟然站立起来,而且在独自锻炼行走。
大吃吃惊下一问,才知也是甄婉救好的,更是惊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