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片静寂,月光一片皎洁,清风凉凉一片,火把啪啪声响。
然而,就这样一片和煦的光景,却在一声兽鸣中,划破了平静的夜。
姈飞已到孔雀族,也顺路找到了自己那年迈的老父亲。
然而,现实却与她想像的有些出入啊。
倾重揽着不明瘦削的腰肢。脑袋伏在他的颈窝中,哭泣,哭泣…一边哭一边抹鼻涕啊。
呃啊…姈飞歪着脑袋,目光呆滞的观望中,这样的父亲,她似是见过,又似是没见过…只是让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父亲竟会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如此软弱的一面…(所以,他俩究竟是啥关系?天外之音…)
姈飞默默的退了一步,想着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的好,若是让父亲晓得自己目睹了他哭包的一幕,估计马上就得原地爆炸…
推到大树后,将自己整个遮挡住,抬头望天,想起了洛基临死前说得话,突然就后悔了,早知道就真的该听那人把话说完的,说不准他还真知道什么内幕呢…
姈飞咬咬嘴唇,稍显不安,自己以前都没发现父亲会如此伤心,从来都只以为父亲只是看重龙族在东神帝国的地位与权利,才会劝自己与龙族联婚…
可如今看来,似乎另有隐情了呢…
托尔一行人还在赶路,北冥愔爬在他的背上,一颗心脏惴惴不安,跳得就没停过。
“托尔…”她还想回去看看,总觉得凤族领地会出事。
“闭嘴!”
“可…”
“收声!”
“我…”
“嘘!”
“她…”
“打住!”
“姈…”
“看路!”
“晴…”
“爬好!”
“凤…”
“赶路!”
“洛…”
“大帝!”
“不…”这次托尔是没有讲话的,可北冥愔习惯性的停下了,托尔也停下了奔跑的双腿,原地站立。
“托尔?”
“北冥愔,你是打算一路跟我这么耗下去?”被烦了一路的托尔,可算是说出了心里话。
北冥愔弱鸡的点点头,这拼身手拼不过,动动嘴巴还是可以的,毕竟以前也是话唠一枚嘛。
托尔望天,最后无奈叹口气,摇摇头,终还是转过了身,向凤族领地狂奔而去。
耶!
“北冥愔,我事先警告你,要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就把你脑门割下来当尿壶!”托尔是真的被磨的没脾气了,就只能嘴皮上逞逞威风了。
“行行行!当夜壶当夜壶,顺带身体也一起给你当黄瓜腌!”如果可以,她倒真希望什么事都别发生,只不过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偏准的让你恐怖!
另一边,哭泣的倾重与反省的姈飞同时抬头,神情严肃!
“怎么了?”不明都打算陪他在这耗一晚了。
“凤族,出事了。”说完便化光而去,姈飞一道,在空中还碰了一下头。
“姈飞?你?”
“父亲。”
“你什么来的?”
“我…”刚才不久,不过碰上也看见了些许…
“族里出事了。”
“嗯。”同一族同一物种之间心灵感应。
“快!!”大难在前,也就顾不得其它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