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本小姐一棍!”
凌峰眼角旋紧,目露疑色:
难道,被她看出了我的实力?
说时迟,那时快,那练功衫女子犹如恶狼咆哮,出棍速度极快,瞬间涌动一股强劲气流,朝凌峰迅猛扑来。
“?”
凌峰却是犹如一尊雕像,雷打不动,直直看着练功衫女子自眼皮底下轰来凶猛一棍。
“看样子,他是没反应过来吗?”
练功衫女子美眸不由闪过一丝失落。
“这少年只是虚有其表,是我看走了眼。”
可正当她打算收棍时——
凌峰的轮廓好似在她眼前发生重影,一下跃出她的攻击范围。
练功衫女子微微愣住。
要知道,她那一棍差几毫米就将落下。
犹如一支利箭,绷在弦上。
可凌峰不但轻而易举地躲开,还自带大师风度。
似乎那一棍,并未被凌峰放在眼里。
练功衫女子深深地注视着凌峰,发觉他身上有一股掌控全场的凛然气势。
“果然,你并不简单啊!”一抹轻蔑笑意在练功衫女子清冷俊美的脸庞上浮现。
她言语中带着几分惊诧,但更多的,却是兴奋:
“我这一棍,就算是奥运冠军,也不可能做到如你这般轻松随意。”
眼前这个少年出奇的淡定,淡定到根本不符合他这个年纪。
“小姐,我想恐怕是你误会了,人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会本能地避开带有危险气息的攻击。”凌峰平视着练功衫女子,语气不卑不亢:“很显然,我就是属于这种情况。”
“我看你是属于欠打!拿本小姐当三岁小孩耍呢?”
练功衫女子话音刚落,旋即当头一棍,朝凌峰脑袋劈来。
凌峰面色淡然,身子轻轻往后一移。
啪啦!
大理石铺造的地板瞬间被砸出一声巨响,好似行刑者抄起长满突刺的皮鞭,狠狠打在犯人身上,直接骨肉分离。
看着地表被砸出大小不一的裂痕,凌峰心中不免惊讶:怎么还急眼了,这小妮子不会真想打死我吧?
不过——
“看在你小有姿色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指点一下你那不入流的棍法吧。”
“你说什么?我徐家的棍法不入流?”
练功衫女子狠狠瞪了凌峰一眼,心中像是被踩到了深处的底线。
她身若猛虎,一棍破空,在气流层中震出刺耳音爆,两米长棍一字砸向凌峰。
这时,玄清道馆的大门吱嘎吱嘎作响。
一名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脖子上悬挂着一根紫金绳,绳上系着一个古铜色酒葫芦,嘴上呢喃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一对诗句,一口美酒,一饮而尽,粗大的脖颈处发出长长的“啊”声。
接着,那棵百年大柳树下传来的打斗声顿时引起光头大汉的注意。
他擦了擦睡眼,酒顿时醒了一半:“嗯?那不是下午那个连五十块都没有的平平无奇高中生吗,他怎么......”
“被那个小姑奶奶给纠缠上了?这可不得了!”光头大汉摸着后腰某处酸痛,不禁为少年狠狠捏了把汗。
“此事得赶紧和老太爷说去,道门清净之地,哪能见到血光之灾呐。”
......
此时,玄清道馆内的一座假山池旁,一老一少正在下棋。
皎洁月色打照在黑白棋子上,激发棋子本身材质所蕴含的奇特星芒。
“爷爷,你这步子棋到这里可就被我全部吃掉了哦。”
那名长相冷峻的青年两指捏着白棋,双眼透着如鹰隼般的锋利,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哦,是吗?”身着中山装的老者微微一笑。
青年玩味一笑:“确定不改吗,那我可就吃定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