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泱刚想行礼,就被太子微微侧身躲过,“姑娘过奖了......”
“你们两别你来我往的了,这里风大,徐小充还在吹冷风呢!我们赶紧回去找太医吧!”
谢语禾打断谢淮的话,有些着急道。
不再犹豫,几人很快就来到太医的帐篷外,撩开帘子入内时,却发现里面坐满了人,全都是郎君,有的头上包扎着纱布,有的手上绑着木板,更严重的则躺在里面的木板床上呻吟着,颇为热闹。
也不好将徐小充放在此处,谢语禾和其他侍女带着徐小充匆匆去到别的地方。
“王太医,这是发生何事了?”谢淮似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眉头微皱地问道。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臣也不是很清楚,听说今日的马全都疯了,所以很多出去狩猎的郎君就受伤了,微臣正在救治他们,请殿下赎微臣的招待不周。”
王太医行了个礼,立马又开始忙碌起来,今日的病人真是比以往什么时候都多,此次狩猎又只派了三名太医随驾,而李院首又被唤了出去,剩他们两个忙的焦头烂额。
“没事,王太医自忙去吧。”
谢淮摆摆手,转头就想要离开,没想到刚转头就差点撞上一直站他身后的时泱。
他连忙后退几步,饱含歉意道:“不好意思,差点就唐突了阿泱姑娘!”
“没事没事!太子殿下有事就赶紧去忙吧!”
时泱摆摆手,毫不在意,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今日的马都出了问题,长川浮黎也骑马去了深林,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谢淮也不多说,他也想知道今日到底发生什么,出门就朝马场的方向而去。
时泱等他走后,这才转头就往长川浮黎的帐篷赶去,不过刚走几步她又像想起了什么,返过来问王太医要了一些止血和包扎的伤药。
王太医虽不认识眼前这位姑娘,却也看到她是和太子郡主一同来的,便十分殷勤的叫自己的徒弟给了她很多伤药,还叫她不够可以再来寻他。
时泱有些受宠若惊,她少有碰到这么热情的人,往常和长川浮黎一处时,遇到最多的就是白眼了。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是沾了谁的光,道谢过后,时泱就捧着一堆的伤药回到长川浮黎的住处。
掀开帘布,果然不出她所料,一进帐篷她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长川浮黎坐在桌子边,上身什么也没穿,背对着她。
他的背部就和他的脸色一样苍白,莹白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陈年的鞭痕,在陈年的疤痕上又添新伤,上面全是新添的血痕个,像是被划伤的。有一道划伤很深,正汩汩的流着血。
长川浮黎手里拿着绷带,有些意外她怎么此刻回来了,不过他手下的动作未停,正打算将绷带缠在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