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面向族内求医者,此时人少,只有两个小年轻在处理药材。
“叔爷,文叔。”
两个小年轻上前见礼。
李引隆问:“深哥在吗?”
“在的,在后堂。”小年轻回答。
“好。”
他径直往后堂走。
后堂是李深的地盘,不对外,由三边两层建筑围合形成半封闭的院子。
院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架子和筛子,筛子上全是晾晒的药材,由两个药童打理着。
两层建筑看着不高,那只是外面看着如此,作为建造参与者的莫文,可是知道祖宅内大部分建筑都是有地下层的,只是多与少的问题。
在建筑主体和硬装完成后,李家就自行布置,他没再插手过。
后堂还不是药堂的全部,两人穿过后堂的架空层,后面还有一处独立的平房。
平房的墙壁非常厚实,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李引隆推门而入。
他朝里面喊了一声:“深哥,在吗?”
“谁啊?自己进来。”声音洪亮。
进门是个大厅,空间不小,却一点都不宽敞,被一个个药架、桌椅、散乱摆放的瓶瓶罐罐堆满,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走得十分小心,生怕一个不慎,就踩到东西。
通过大厅后,两人进入一处房间,门特别厚,不知道的以为里面是什么保险库,修了如此厚的墙和门。
知道的人,倒是不敢进去,不是怕被人误会偷宝贝,是怕不小心里面又炸了,祸及自己。
单是看内墙黑乎乎的一片,还有满地的灰,都能猜出炸的次数不在少数。
他们还没进门,就听见隐藏在暗处的排气扇在呜呜呜的使劲工作着,室内还残留着药香和焦味。
再看李深头上和脸上的灰……
算了,不提也罢,省得李深跳脚。
须发皆白,邋里邋遢的李深没理会自己的外形,早就习以为常。
他坐在一个大鼎前,揪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满脸困惑。
“你来干啥?看我笑话?”
李深气呼呼地,也不站起来。
李引隆翻了个白眼,道:“你整天都爆,谁有空来看你笑话?他的手受伤了,你给看看。”
李深嘟嘟囔囔着站起来,浑身一抖,噗刷刷地黑灰抖了满地。
“小文,咋了?手又断了?”
莫文啼笑皆非,道:“没断,已经上过药了。”
李深凑近一嗅,又检查他的手:“没什么大碍。医院开的药?”
还没等莫文回答,李深摇头晃脑,嘀嘀咕咕地走出去,扔下李引隆和莫文在后面。
李引隆道:“走吧,我们在外面等。”
两人在大厅没等多久,李深从另一个房间拿着一提纸包装的药出来,一把塞到莫文怀里。
“两包,大包的外用,平均分成三份,每份连敷三天。小包的内服,每天一颗。”
李引隆无语道:“深哥,你那么多瓶瓶罐罐,就不能分装好?”
“咋的?那么大个人,还不会自己分?还要老头子我分好?”李深撇了撇嘴,“三个月内,别跟人动手,别用力。”
“好的,我不会跟人动手的。”
莫文恭敬地答应,蒙其都被抓了,还有谁会对他动手?
……
在偏厅喝茶的洪石头和李妍,边品茗边闲聊着。
“李道友,请教一个问题。”洪石头道。
“不敢,是什么问题?我们共同探讨。”李妍道。
“你可知道,在传承没有私传,道书没有失窃的情况下,有什么办法或者手段,可以得到别人的功法吗?”洪石头状似随意地问道。
李妍若有所思,脸色古怪地道:“怎么?洪家的功法被窃取了?”
洪石头低头品茗,眼眸微眯,很快,他重新抬起头。
他平静地摇头道:“我们祖宅建了很多年,现代的防御措施不好切入。家父打算效仿贵庄园,重新打造祖宅。增强各方面的防御力度,所以特来向李道友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