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一样的人,乔雨哪会将他看在眼里。
“呵,不理他就是了。”
……
京市,李日朗家。
寒假的夜晚,温度十分低。
李日朗回到家,已是月升中天之时。
寒风吹拂着门户,将爷爷房间的门打开了一半。
经过房门外,李日朗瞥了眼室内。
只有一盏暗灯的房间,燃起明亮的火光。
火光?
这个点,爷爷不是早该睡了吗?
他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多想,撒开腿就撞开门,直奔室内。
没人!
火光来自阳台。
他一把拉开玻璃门,大呼道:“爷爷!”
“日朗?咋咋呼呼的干嘛?”
阳台上,李日朗爷爷正坐在椅子上,往火盆里,一张一张的丢纸。
“爷爷,你在烧东西?我还以为……”
“以为着火了?多大个人了,还没搞清楚,就毛毛躁躁的。你性子什么时候能够定下来?”
爷爷口头上责备着,眼里的宠溺却是分毫不少。
“我这不是急吗?”李日朗解释道。
爷爷看着他,道:“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一对双胞胎姐妹?”
李日朗道:“什么招惹?我这是正儿八经的追求好吧?”
“我不管你是招惹还是追求,你都给我离她们远点。”
爷爷边说,边继续往火盆里丢纸。
李日朗不解。
“为什么?她们有什么惹不得的背景?”
“没有为什么,你是连爷爷的话都不听了?”
爷爷满是皱褶的双眼,望向李日朗,身上自带一股威严。
火舌席卷着纸张,就这一停顿,没有接续上,火势开始减弱。
寒风吹起,将刚丢下去的一张满是字的A4纸卷起来,吹到阳台边缘。
李日朗手疾眼快,走上几步,一脚踩到纸上,弯下腰,捡起来。
爷爷嘴角掀动,正想说什么,又停了下来。
算了,都是陈年旧事了,知道就知道吧。
他撸了撸手腕上盘出包浆的佛珠,以免太靠近火盆,有损珠体。
李日朗看爷爷没有阻止的意思,展开泛黄的纸张。
是一张欠单统计表,欠债人是乔海歌。
乔海歌?
那不是乔晴、乔雨的父亲吗?
乔家欠我们家钱?
李日朗不自觉地,嘴都笑歪了。
爷爷咳嗽一声,皱着眉,严厉地看着他。
“阿朗!”
李日朗走近爷爷,指着画满符号的欠条汇总单。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看他不依不挠的样子,爷爷知道,不跟他说清楚,他肯定得作妖。
爷爷伸出手臂,李日朗连忙扶起爷爷,走入房间内。
李日朗顺手将玻璃门关上,隔绝户外的寒风。
爷爷在沙发上坐下,李日朗坐在他斜对面。
“爷爷……”
李日朗急不可耐地追问。
“急什么!遇事要沉得住气!你让我怎么放心将集团交给你打理?你是这一代唯一的男丁,得争气!”
“放心吧,爷爷,我已经开始接触公司的事务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日朗保证。
“就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