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散兵抚摸的手心凉凉的,痒痒的,悠然咽了下口水,莫名的紧张起来。不过此时的散兵看着她的手掌,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悠然心想不能这样,打算在此起身,却突然被散兵的另一只手从后按住了肩膀,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空出的缝隙又合上了,悠然这次可算是结结实实地趴在他的胸膛之上。
还未等悠然反应过来,只见散兵一只手握着她这一侧的手掌,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肩膀,随后散兵又以手掌为尺,以环抱的方式丈量着她肩膀的宽度。
至冬国虽说外面比较寒冷,但室内却是温暖的很,因此来送礼物的时候,悠然并没有身穿太厚的衣物,此时此刻,悠然的后背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得到散兵指尖的温度。
悠然又羞又怒,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她的手胡乱的找着支点想要支撑自己起来,却不曾想在散兵的身上乱摸了一通,顿时满脸通红。
散兵又将她按了回去,道:“别乱动。”
“你……”悠然咬着唇,维持着这个自认为奇怪的姿势,却也不敢再动了。
散兵的手指轻拂过她的手腕,然后是手肘,紧接着是肩膀,一边丈量着它们之间的长度与宽度,一边念念有词,不知在说着什么。此时的悠然显然没有闲心去听,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并且耳边痒痒的,距离太近了,近的她能够感受得到散兵的呼吸。
散兵疑惑道:“你心脏怎么跳动的这么快?”
悠然这才抓住了时机,从散兵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待散兵起身之际,反手就在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悠然的力度并不大,但由于散兵的皮肤实在是太过白皙,因此脸的一边还是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印记。散兵正要发怒,却被悠然的神情吓了一跳,他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颊,心想明明挨打的是自己,她在哭什么?
悠然满脸绯红,如同黄昏时刻瑰丽的晚霞,眼角有泪滴滑落,眼睛红红的活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白兔。她大骂一句:“色狼!流氓!”然后夺门而出,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散兵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那个红色的围脖,只觉得莫名其妙。
悠然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团,脸颊还是红红的,泪水却已不再滴落。
色狼,流氓,色鬼,淫贼……
悠然在心里将散兵骂了个遍,皎洁的月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照在了她的面前,她发了会呆,这才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只是不知太过敏感还是怎么的,手心,肩头,还有手臂似乎还残留着散兵指尖的触感,这令她心烦意乱不已。
第二天,悠然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悠然用手指顺了顺自己睡歪的头发,赤着脚摇摇晃晃地前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端着一份甜甜花酿鸡的散兵。
此时的悠然刚刚睡醒,眼睛半睁不睁,脸上还带有着些许的潮红,见到这样的情景,散兵又想起了她昨晚绯红的脸颊,他的脸黑了下来。
散兵道:“你知不知道在稻妻,除了丈夫以外,不可以让其他的男人看到自己光着的脚。”
见到散兵,悠然精神了,她端过那份甜甜花酿鸡放到了床边的餐桌上,没好气道:“你也知道那是在稻妻,我又不是稻妻人,干嘛又要在乎你们的看法。”
散兵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你昨晚为什么哭?”
不提这事还好,散兵一提她就来气,脸上又多了抹红色,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散兵大声说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散兵满脸无辜,道:“我干了什么?我昨晚不就是握了握你的手,然后量了下你的手臂的长度以及肩膀的宽度,这怎么了?”
悠然眨了眨眼,道:“你说什么?”
散兵道:“我房间里没有尺子,我只能用我的手掌丈量,你是女生,骨骼比较小,我就想看看你适不适合使用单手剑。量完之后发现,你还挺适合的。”散兵顿了下,面色有些古怪,道:“所以,你在哭什么?”
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