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让阎靖放我出去!我要给那没出世的弟弟报仇!”
弟弟两个字似弯刀一般,直插了衡帝的心,垂眸看向一脸决绝的衡烟,抬手给她扶了起来,目光转到了阎靖那处:
“阎靖,把皇后身边的掌事太监和大宫女,带到东厂审问!一旦有人承认,立刻回禀!”
一切的安排皆在几人之手,掌事太监与大宫女被带到东厂,说是受刑,其实也并未真下手,无非就是挂了些彩。
天色已经见晚,衡帝依旧在庆祥宫等着消息,他看着那被血染红的被褥,再想到那个还未成形的孩子,神情更加阴沉了。
他虽对皇后无爱,但这么多年来,也不曾让别人顶替了她的位置。
“陛下,已经问出来了。”
阎靖将那几人带了进来,随即站在衡帝身旁,静候吩咐。
衡帝一直垂眸都未看一眼,只是对着阎靖说了句:“朕亲自问!”
说罢,衡帝便起了身。
那掌事太监和大宫女见此,吓得连连磕头:“陛下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说吧!”
衡帝背对着几人坐了下来,闭目养神,阎靖则站在衡烟身边,警惕地盯着他们,生怕两人和裘皇后合谋,说出衡烟之事。
“是皇后娘娘,让奴婢这么做的,让娘娘小产的,是..是..那个玉如意!至于那碗血燕,是娘娘让奴婢潜入了庆祥宫的小厨房,但那碗血燕奴婢不曾动啊!”
衡帝睁开眼睛,锐利的眸子扫过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得两人胆战心惊,半晌才说道:
“阎靖,一会儿把人拖下去,严密看守!”
衡烟这时站起身来,垂眸看着地上瑟缩在一团的两人,眼底闪烁寒芒,冷声喝道:
“说吧,皇后为何要害我母妃腹中龙嗣?”
那掌事太监哆嗦着跪在地上:“娘娘说..说...因为贵妃娘娘抢走了她的荣宠,是贵妃娘娘狐媚祸主,才让她难有龙嗣。”
这话一出,衡帝心中大惊,难怪她会这么做,原来是知晓的那事儿,猛地一拍桌案,怒吼:
“混账!简直胡言乱语!朕哪次没有雨露均沾,后宫妃嫔也都正常有孕,她自己怀不上,便要牵连朕的皇贵妃?”
衡烟听到这话,心里暗骂了句老狐狸,他自己唆使旁人给皇后下药,为的不就是怕有一日皇后产子,裘烈推出小皇子而造反。
“父皇..母妃遭此横祸,定不能就这么算了!皇后毒害皇嗣!意图祸乱国之根本,父皇不可坐视不理啊!”
衡帝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到底是他给皇后逼急了,看样子现下皇后已经知晓无子真相,而裘烈还并未知道,否则以他的性子必然会直接冲宫。
皇后这是不能留了,若是这绝孕之事让裘烈知晓了,定是大祸患,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除了裘家,待到匈奴一平,裘家就该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