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起身和慕北辰一起敬酒:“这酒不仅要祝贺外祖父,还要祝贺外祖母荣升一品诰命呢?”
老夫人嗔道:“我看你是嘲笑我吧?”
曲琇莹不明所以,问道:“祖母为什么这么讲?”
曲大夫人敲了敲女儿的榆木脑袋。
“傻孩子,你祖母年过花甲才封上一品诰命,你表妹刚成亲就是一品诰命,你说气不气人?”
别人辛苦一生才挣得诰命,沈云舒却在二八年纪,结门亲事就能荣获一品诰命,估计汴京城所有的女眷都得嫉妒的眼红。
众女子心理不平衡,纷纷向慕北辰和沈云舒敬酒,慕北辰酒量尚可,倒是无碍,沈云舒却被灌的七荤八素。
曲氏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子,内心充斥着幸福感。
汴京城从来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西亭伯爵府今晚格外寂静,只有寿安堂的灯还亮着。
“母亲,使不得啊!”
老夫人这半年被孙沁宜压制死死的,她贼心不死,又想故技重施给沈伯爷纳妾。
“如何使不得?你现在只有一妻一妾,你满城看看,谁像你这样子嗣凋零?”
沈伯爷惴惴的说:“忠诚伯还不如我呢?”
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净说丧气话,忠诚伯怕媳妇,你……”
沈伯爷毫不犹豫的回道:“我也怕!”
“她要是不高兴,我是吃不好喝不好也睡不好,没看您今天才提个话头,她就直接抱病卧床了嘛。您就当行行好,心疼心疼儿子,千万别再惹事生非了。”
老夫人轮起拳头就锤他:“我怎么惹事生非了?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沈伯爷这些日子痛定思痛,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母亲,您只要一为我好,就准没有好事。”
“为我好,给我讨了个蛇蝎心肠的妾室,还差点让我被风尘女子玷污?为我好,唆使我和离,还让我断绝父女关系,将那么金贵的女婿推之门外?”
老夫人打断他:“慕北辰金贵在哪了?他父亲不是被终身囚禁在大牢里了吗?”
沈伯爷蔫头耷脑的说:“我今天遇到了之前有交情的翰林学士,他说慕北辰不仅被提为卫国公,官家还委以三司使的重任,是殿前大红人。他还说,曲老太爷马上要被封太傅,曲家如今满门荣光。”
“母亲,您就安生些吧,这么多贵亲都被您搅黄了,我已经是满城的笑柄。以后的日子,我只想安稳的过日子,再也禁不起折腾了。”
说完沈伯爷就离开寿安堂,回屋哄夫人去了。
老夫人整个人愣在原地,她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