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伯一边引路一边说:“沈伯爷被发现晕倒在二楼的厢房里,据目击证人说他手里还拿着凶器,直接被大理寺人赃并获。”
“父亲不是和您在一起吗,怎么自己去别的厢房了?”
“哎,今天高兴,我们都喝大了,他说要去如厕,结果就一去不回,再见时就在杀人现场了。”
“那可有人见到他亲手杀人?”
忠诚伯想了想,坚定的说:“没有,目击者发现他时,他就已经昏倒在死者旁边了。”
正在两人说话的档口,二楼一个身着墨靴箭袖的男人负手而立,冷眼看着他们走过来。
“那个女子是谁?”
钟墨难得见自家主子关心女人,立刻望下去,只见一位身穿淡青色水纹莲花衣裙的女子穿过人群而来。
再看样貌,她黛眉轻扫,目若含星,身段窈窕,整个人文采精华,透着干净清澈的光辉,是个让人见之忘俗的女子。
“我在问话!”
钟墨猛的一抖,他竟然当着主子面看呆了,女色误人,女色误人。
“小的听说沈伯爵嫡长女容色照人,仪态万方,能在这个时候过来的女子,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慕北辰看着在人群中遗世而独立的女子......容色照人......她确实当得起这四个字。
沈云舒正准备拾级而上,却被把守楼梯的守卫拦住。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沈云舒笑的云淡风轻,“我不算闲杂人等,我要见你们大理寺卿。”
官吏冷笑,想见我们大人的人多去了,他斜眼看上去,见楼上没有动静,直接回道:“没有我们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忠诚伯害怕的拉了拉沈云舒的袖子,小声说:“他们都是铁面阎王,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走吧,回去再继续想办法。”
沈云舒抬头望向二楼,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背手站在栏杆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矜贵之气。
她深运了一口气,大声说道:“西亭伯嫡女沈云舒拜见大理寺卿。”
钟墨暗道这个女子厉害,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却一眼就认出了主子,还敢在主子面前嚷嚷。他本着怜香惜玉的心情,想劝劝主子别和小女子一般见识。
“主子,这个姑娘也挺不容易的,您......”别把她扔出去。
“让她上来!”
慕北辰说完就信步走进了案发的厢房。
钟墨?
按照惯例,不是应该让她滚吗?
主子今天出门吃了心善药?
沈云舒回头看了一眼忠诚伯,“伯父,您在这等着就好,不要上楼了,上面听说血流成河,别污了您的眼。”
忠诚伯从善如流,那种吓人的地方他才不去,回府好做噩梦了。
沈云舒带着柱子稳步走向人群最密集的厢房,那间应该就是所谓的杀人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