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有什么?
“贾贝西!找到药了吗?”
贾贝南的加大了嗓音企图让妹妹加快一点速度,因为此时那名断臂伤员已经晕了过去。
独属于哥哥的嗓音吓得贾贝西一嘚瑟,看来只能等明天再探究了。
贾贝西到底也没有找到止血药,只能拿一些消毒的药水和绷带跑回大厅。
离得老远就能看见哥哥趴在伤员的胸口上,他在干什么?听心脏跳动的声音吗?
“哥哥,给,我只找到了这些。”
贾贝西一股脑地将自己找到的药品平铺在地上,对上哥哥无力却又伤感的眼神,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个男人,死了。
怎么会,明明,明明大家都在各司其职做着简单的工作,他怎么会就这么死掉呢?
她以为的救援真的还回来吗?这还是她以前生活的文明社会吗?
贾贝西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看着男人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她想起了以前听说的科普故事。
据说人在被冻死前身体调节体温的系统会变得紊乱,神经感知也同样罢工,整个人会感觉到温暖。
他死前,是没有痛苦的吧。
祈愿仪式结束后的人匆匆往有温度的室内走,走到大厅大家都注意到这个崩溃的新人,还有他们的老朋友。
尤其是那个今天和他一起去搜寻物资的男人,跪坐在他身边,泪眼汪汪,嘴里吐出的字连不一个完整的句子。
“都怪我……走小路……对不起。”
颜昙对另一队搜寻者印象不深,只知道是两个男孩子结伴而行,他们的关系貌似很好。
出了这种悲剧谁也不是加害者,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辛慈并没有很痛心,他像是处理平常事务一样,冷静得好像这一切和他并不相关。
听从了辛慈的指示,几个男人抬着死去的男人来到了后院的柏树之下。
他即将长眠于此。
微弱的火光下,壮硕的男人们卖力挖开了坑,用来埋葬他们的同伴。
疗养院的人们身穿红袍,围在一起,为他祈祷。
辛慈站在最中间,看着男人一点一点淹没在土地中的脸庞,他总算露出一点悲悯之情。
“圣树会带你回到过去,这不是你的结局,我们终将重逢。”
贾贝西和贾贝南是唯二两个没有身穿红袍之人,贾贝西听到这些话语有些崩溃。
“什么重逢,他死了你不懂吗?你为什么表现得像一个旁观者,他明明是你的手下啊,他在你布置的任务中死去,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吗?”
辛慈拍了拍被她扯住的红袍,满脸嫌弃,像是在拍掉什么脏东西。
“贾小姐,你没有资格评论我,更没有资格在圣树下面指责我。”
说罢,辛慈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转身回到疗养院的室内。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这片悲伤之地,只有贾贝南在陪着痛哭的妹妹。
颜昙走向室内的时候,回头撇了一眼这个女孩,她的共情能力很强,能为一个认识一天的陌生人哭成这样,但一点也没改变颜昙对她印象不好的事实。
“怎么?同情她?”
苏里尔不解道,
这还是颜昙戳穿苏里尔真实病因之后第一次被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