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太子殿下是被朱椿绑票了 !
另一个是胡天禄的爹,就是当朝宰相胡惟庸被朱椿杀了!
胡惟庸死了?!
太子被绑票了?!
这消息不准确吧?
太子殿下好好的站在这里呢?
他哪里是被绑架了?
还有刚才朱椿给他介绍太子殿下的时候,分明是拿太子殿下当兄弟,哪里像是人质?
不对!
不对!
徐增寿觉得自己脑子又乱了!
像是有好多小人在里边打架!
怎么分都分不开!
此时。
洞悉一切的徐妙云,眼角余光往外张望一下,确定房外无人。
然后,她轻移莲步,走到朱标面前。
半蹲下身给朱标行礼:“徐妙云见过太子殿下!”
徐增寿此时才反应过来,在朱椿离去后,他未曾给太子行礼,慌忙跪下:“增寿见过太子殿下。”
朱标点点头,朝着两人摆手,“此一时非彼一时,妙云、增寿你们二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徐妙云、徐增寿得到恩准才起身。
禅房内气氛又回到刚才的尴尬。
胡天禄羞愤难当,仰着头看着房顶,悲痛欲绝。
徐妙云则是微微皱眉,想了想禀告朱标:“太子殿下,民女事前听父亲和弟弟允恭说起,昨日胡丞相还进宫面见了皇上。”
“今日怎么就突然被杀了呢?”
徐妙云摇摇头,表示不解。
朱标闻听,觉得这里边事有蹊跷。
“昨日?”
“天禄,你跟朱椿去你家打劫,是哪天来?”
这话朱标自己都听着可笑,就甭说其他不知内情的两位了。
胡天禄也被徐妙云的话打断了丧父的愁绪 。
他抹抹鼻涕,睁着泪眼,想了想,“是初八啊。”
“初八是哪天?”
“初八是前天啊。”
胡天禄眨巴眨巴眼,转过头看着朱标,突然意识到什么。
“殿下?什么意思?”
“昨日我爹还进宫面圣,我爹前天不是就让朱椿杀了吗?”
朱标看胡天禄糊里糊涂,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亲爹死了没有自己都不知道?
“你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可看清楚你朱椿把胡丞相杀了?”
胡天禄回忆道:“我就看到朱椿拿着刀朝我爹砍……我就晕过去了。”
徐增寿追问,“后来呢?”
胡天禄看他一眼,不好意思回道:“后来?”
“后来朱椿就拿麻袋给我装回狮子山了!”
徐增寿恍然大悟,“喔喔喔喔~”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看到朱椿杀死你爹。”
“是吧?胡天禄。”
这么一说,胡天禄确实没看见他爹咽气。
他茫然地挠挠后脑勺,未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徐增寿觉得有些难以相信,“那你就怪朱椿大哥杀了胡丞相?对他连讽带刺的?”
“幸好我姐姐告诉你令尊健在,否则朱大哥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说到这里,徐增寿自己都没留意到,他话里话外已经开始维护他的救命恩人。
朱标也觉得胡天禄闹了个大乌龙,轻声 责备道:“天禄你也太马虎了。这等大事你能靠猜测吗?”
“等朱椿回来,你给人家赔个礼。”
“把人冤枉了,这算怎么一回事。”
胡天禄被众人一阵数落,脑袋就有些不清醒了。
他急着为自己辩解,有些口不择言。
“殿下,您还出的主意让我给他喝的巴豆汤呢!”
“害他吐了那么多血!”
“又不是我一个人对不起他……”
胡天禄自觉失言,有损太子殿下威仪,越说越小声……
“再说了,那我说的他绑架您是事实啊……”
“他胆子比牛大,连殿下都敢绑……”
后边的话,朱标已经听不清了。
他一头黑线,低着头不看一脸疑惑的徐妙云和徐增寿。
堂堂太子,给一个山匪下巴豆?
还把人毒的吐了血!
人家还为你大明太子朱标,两肋插刀,身陷囹圄,冒死救出你让人家救的人。
这是什么戏码?
这典型的忘恩负义!
薄情寡义!
徐增寿、徐妙云火辣辣地眼光盯着他,朱标觉得臊得没脸在这禅房待了!
不行!
他要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