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静诧异出口:“师父,那间房可是贵客才能住的。”
很显然,法静并没听到方才朱椿要给菩萨塑金身的话。
不过他眼不瞎,自己的师傅从眼前这位俊朗的施主手中接过两张银票 ,他就瞬间明白了。
随即忙不迭得陪笑:“小僧眼拙,不知三位就是本寺贵客,请三位移步跟小僧来。”
说罢,小沙弥法静转身前边引路。
朱椿则是轻笑拱手,“大师再会。”
朱标从椅子上拽起胡天禄,带着疑问,跟在朱椿后边去了侧院。
侧院这间房果然比刚才那间禅房大数倍。
不仅更干净更整洁更贵气,就连歇息的床铺上都铺着五彩锦被。
三张大床床四周挂着不合时宜的海棠红纱幔。
一步入这间禅房 ,迎面袭来一股脂粉香气,异常撩人 。
这哪里是禅房!
倒像是……发廊?
“小粉灯”三个字不知为何萦绕在朱椿的脑袋里。
朱椿甩甩脑袋!
我这是想什么呢!
小沙弥法静又安排上了更美味可口的斋饭 ,还加了一壶酒。
小沙弥告退,将禅房门闭上,走到廊柱回过头看着禅房,诡秘一笑,悄声道:“哼!就这一壶酒,能让你们睡到明天晌午。”
他竟不知禅房内的朱椿因那天夜里在鬼市喝了犁田英的灵泉酒,听力已异于常人。
廊柱到禅房不过两丈距离,朱椿听得一清二楚。
胡天禄好几天没正经吃过饭了,此时看到桌上的酒眉开眼笑。
伸手捞起酒壶,就往碗里倒。
一边倒还一边埋怨:“多少日子没酒喝了?”
“想以前,本公子想喝什么酒没有!”
“如今却要到和尚庙里讨酒吃。”
朱椿轻嗤,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喝吧喝吧,明早醒了你就八块了。”
“你不用叫胡天禄了,叫胡八块吧!”
胡天禄听罢,拎着酒壶的手滞住,眨巴着眼问道:“什……什么八块?我怎么没听懂什么意思?”
朱标往禅房门处看了一眼,也用极低的声音开口道:“天禄,你看看外边有没有人!”
胡天禄这才明白过来,赶忙放下酒壶,要去开房门。
走到门口 ,忽然停住脚,转过身往反方向的支摘窗而去。
他几步跨到北边的开着的窗户口,先小心谨慎探出半个脑袋左右看看了。
果然!
窗外禅房拐角处同样露出半个脑袋!
脑袋上两只宛若铜铃的眼睛正死死朝这里盯着。
胡天禄不傻 !
他马上意识到他们三人被盯上了!
圆溜溜的眼睛咕噜一转,嘴里大声嚷道:“还未到夏日,这寺里哪来的苍蝇?真烦!”
随即,胡天禄借此将北边的支摘窗的叉竿取下,支摘窗落下,紧紧扣在窗框上。
他神色紧张的又分别走到东西两扇窗前,同样喊了刚才的话,还装模装样两手一拍打苍蝇,同样将剩下窗户扣紧。
又走到门口,将木门从里边将门闩插上。
这才急匆匆走到桌前,慌乱地开口:“我们被盯上了!”
朱标目色凝重,“嗯。别慌。”
胡天禄听罢,抚了抚狂跳不止的心口,剜了朱椿两眼。
“都怪你!显摆什么!”
“看吧!被贼和尚盯上了吧!”
胡天禄话音未落,猝不及防后脑勺挨了一个巴掌!
他……老实了!
朱标坐在朱椿左边,目光沉沉:“大当家,咱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