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其他人，受重点培养的陈惜玥对两老对手的内部消息其实了解得更多。

据她所述，太元宗和秦家近百年的关系很微妙，尤其是秦轶上位后。

若说之前是秦家一家独大，甚至被戏称“太秦宗”，那现在基本是太元宗内部高层为主导，秦轶这个宗主更是有着绝对的统治权。（高层不止秦家）

换言之，秦凡如果真是有大机缘的幸运儿，他进不进太元宗其实都一个样。

进了还反而容易被抢，除非他是秦轶的亲传。

而事实上，他不仅不是，还好死不死的是秦轶明面上的死对头皓月长老的唯一弟子（至少公开的就他一个）。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还有一点。”陈惜玥眸色微沉，“皓月长老的灵根是极品水木双灵根，而秦宗主，却是极品五灵根……”

“嘶，师姐的意思是，秦凡就是个挂名的？”莫千娇顶着一张（0口0），不可思议道，“那是为啥呀？呃……等等。”

脑中灵光一闪，结合前面太元宗和秦家的关系，莫千娇有了个猜测。

“不好说，只是不排除这种可能。”陈惜玥点头又摇头，也说不准。

“秦元洲大概率废了。”涂山冉冉补充道，其中深意两人自然也懂。

“难搞哦……”莫千娇挠挠耷拉下来的耳朵，狐尾也烦躁的甩来甩去。

“别担心，还有院长在呢，她一定会有对策的。”涂山冉冉分出两条尾巴裹住她的狐尾，拉下她的手包住，柔声安抚道，“再不济，还有凌泉仙君，大长老他们呢，总会有办法的。”

“嗯，我知道。”道理莫千娇都懂，只是不能随便除掉秦凡这点还是让她有些不爽。

夜长梦多，再拖下去，天知道他背后的那个东西还会搞什么幺蛾子！

更何况那崽种的“攻略”名单上还有她的冉冉——这就更不能忍了！

提到“攻略”，莫千娇想起来此时在场的第三人也是那家伙的目标之一来着，当即扭头唤道：“陈师姐。”

“嗯？”陈·灵能灯泡·意识到不对准备咳一声提示自个存在感·惜玥闻声，下意识应道。

没管她怪异的眼神，莫千娇直接道：“师姐务必离那姓秦的小子远点。”

“嗯？为何？”虽然她也清楚对方铁定有问题，但明显莫千娇她们这方面了解得更多。

没卖一点关子，莫千娇将初见到后来发生的事都叙述了一遍，包括但不限于对方是如何送礼，送的什么礼，如何花言巧语，利用那张小白脸诱骗陌生女孩（涂山冉冉：……）独个出去约会……

她自认为做到了客观评价，没有一丝诋毁，所以说得非常坦荡。

越听到后面，陈惜玥脸色越难看，心中厌恶更深，越发肯定心中猜测。

其实秦凡的过去她自然调查过，也觉得诡异至极。

倒不是说不能“洗心革面”，但……

“败坏家财”，“强抢民女”，而“打杀下人”……

好吧，最后这点她没资格唾弃，就算她没干过，也享受过陈家的吃人红利，说到底，她也是有罪的。

如果说这些都只是道听途说，真实性有待考察，那后来的会面就做不得假了吧。

作为吸走魔气的“大功臣”，秦凡自然也被单凝菱提到了，进而也被陈惜玥记住了。

于是，某一天，她安排了一次会面，结果么……只能用“糟糕透顶”来形容。

也许是那时陈惜玥的敷衍过于明显，秦凡自尊心受挫，看她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眷恋过渡到了恶毒。

当然，他也不可能傻到明着表现出来，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好假笑。

其实如果只是单纯的爱慕的话，陈惜玥也不会无礼至此，可谁让他看师尊的眼神也带着算计呢——精准踩雷了属于是……

总之，在陈惜玥看来：秦凡，恃强凌弱，好逸恶劳，骄奢淫欲，哪怕是放在以残酷着称的修真界也是让人鄙夷的存在。

而今再结合莫千娇的描述，陈惜玥要还发现不了问题，这“上清天骄”真的不用当了。

“其幕后之人会是谁，师妹可有头绪？”陈惜玥压抑着怒火，嗓音低沉，极力平静道。

被人当成鼎炉一样的东西，是个修士都会愤怒，更何况向来骄傲的天之骄子陈惜玥。

别说是这么不知名的玩意了，大不敬的想，若是哪天她暗恋的师傅也想将她做成鼎炉，她绝壁第一个宰了她！（如果做得到的话）

此刻，她对秦凡的憎恶简直如火山喷发，爆发的熔岩恨不能熔了那崽种，送它归西，啊不，魂飞魄散！

莫千娇无奈摊手：“我们也不清楚，反正和太元宗高层，我猜哈，和秦轶，起码有九成是脱不了干系的。”

事实上，她觉得是百分百。

毕竟，院长能和系统有瓜葛，平平无奇突然崛起，同样是极品五灵根，升职经历还特离奇的秦轶，难道就和秦凡身上的，姑且称为“系统”的东西没关系？

打死她都不信！

[宿主，更正一点，那不是‘系统’。]031突兀出声，硬梆梆道。

‘那是什么？’

［……］

‘你不说，那我就只能继续这么喊了，秦凡的系统～’~(￣▽￣)~

“系统”两字好像触到了031数据传输线，它有些恼怒地严厉道：[游魂，你只需知道那是个辣鸡游魂就行了。]

‘你果然知道幕后主使！’莫千娇抓住露出的马脚，追问，‘他是谁？想干嘛？’

[……]031不予回复，继续生硬道，[知道太多，对现阶段的你没好处。]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秦凡的目的是不是和我一样？我只确认这一点可以吧？’莫千娇退而求其次。

[……是。]

————

与此同时，另一端，正于房中精心修炼的秦凡忽然收到一连串提示轰炸。

【检测到陈惜玥对你的好感度-5！】

【检测到陈惜玥对你的好感度-30！】

【检测到陈惜玥对你的好感度-100！】

……

【当前陈惜玥对你的好感度总值：NAN（不可计算）！】

【好感度等级：极度憎恨，她将不择手段追杀你！！！】

秦凡：啊？！！w(?Д?)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