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才人那事可不经查的呀!
将成王从地上扶起,勉强挤出一抹笑:“皇儿这是一时心急才口不择言,六皇子莫怪!”
又轻轻推了成王一下,提醒道:“还不赶快给你六皇弟赔罪?”
成王的额头本就受过伤,再这一摔,伤上加伤,整张脸简直惨不忍睹。
疼都来不及又哪愿意听亲妈的话息事宁人?
“本王没做错什么,为何要道歉?”
景笙抹了抹眼睛,又小声哭泣起来,“呜呜……娘亲,你走的时候怎么不将儿臣也一起带走呢?
若非你早早地丢下儿臣,儿臣也落不到是个人就可以一口一个没娘养的贱种羞辱儿臣呀!
儿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再次仰起头红着眼眶对着龙椅上的老皇帝道:“这皇宫里,也只有父皇会心疼儿臣,处处为儿臣着想。
若不是为了父皇,儿臣早就随娘亲一道去了,好一了百了。
呜呜……”
身旁的几人默默地围观他的表演。
安平公主早被成王和容贵妃烦透了,见他们母子吃瘪,心里头总算舒爽了不少。
对景笙那是越瞅越顺眼。
六皇侄当真是个妙人啊!
韩王一脸憨态可掬,至于内心作何想法,无人得知。
赵王平日里就和成王不对盘,巴不得有个人帮自己狠狠地整治他。
燕王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到景笙身上,对他的防备又提高了几分。
景笙才不在乎他们如何看待自己,一门心思表演给老皇帝看。
老皇帝也不负他所望,一巴掌拍在龙案上,喝道:“成王你可知罪?”
成王的脸疼得一抽,“儿臣明明是受害者,何罪之有?”
“哼!你污蔑兄弟不成,又当众撒泼耍赖,还辱骂朕,你说朕该判你何罪?”
成王傻了,“儿臣是骂……没……”
说着反应过来,浑身一抖趴伏在地上,恳求道:“儿臣知罪!是儿臣口不择言,儿臣愿意向六皇弟道歉。”
又转向身后的景笙,“皇兄是一时气急才出口伤人,六皇弟莫怪!你我皆是父皇的孩子,一家人何必计较……”
这前倨后恭的模样,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景笙却没打算放过他,“成王兄说我们是一家人呢!想必也不会计较弟弟我在水榭之中打你之事吧!”
成王蓦然抬头,指着他哆嗦道:“你……你……果然是你干的!”
景笙也懒得跟他演,翻了个白眼,数落道:“我为何打你,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还敢跑到父皇面前颠倒是非黑白!”
“我……我……”成王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怕的,抖得愈发厉害。
“怎么心虚了?你在水榭里干的事敢当着父皇的面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