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你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大了?
这是要谋杀亲夫的节奏啊!
景笙震惊得合不拢嘴。
明翊的身后站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皇子,对他指指点点的有,却没有一人发挥兄弟爱劝阻明翊。
小胖墩犹豫了片刻,憋着口气冲上来一把抱住明翊,“老师,不可!六皇兄会受伤的……呜呜呜……”
“爬这么高,他是怕受伤的样子吗?”明翊气昏了头怒道。
景笙反应过来,一个伶利的翻身,双手抓住树干吱溜一下滑到地上。
朝围观的众人摆了摆手,“都散了!都散了!没啥好看的!”
众人见他平安落地,也没觉得好戏没了,纷纷离开。
景笙又拍了拍小胖墩肉嘟嘟的后背,“好弟弟,哥哥记得你得好。”
小胖墩松开明翊,一阵后怕,“六皇兄没事就好。”
景笙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嗯嗯,没事了。你先回去。”
小胖墩一走,院子里只剩明翊独自留在原地,同他大眼瞪小眼。
景笙飞快地伸出手在他举着斧头的手腕上轻轻一击。
明翊只觉手一麻,下一刻,手中的斧子已然易主。
景笙掂了掂手中的斧子,笑嘻嘻地说:“老师的手还是捧书的时候好看,这个嘛,不合适……”
说着,手一扬,斧子飞了出去,插进三丈之外的泥地之中。
明翊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在树干上。
景笙伸出双手按住树干,用身体将他牢牢禁锢。
明翊动弹不得,干巴巴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景笙嘴唇一瘪,委屈巴巴地说:“学生不过是在课堂上向老师表达一番爱慕之心而已。老师不接受便是,学生也能死心。
学生不明白,缘何要取我性命呢?
我虽命贱如草,可花花草草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得,又演上了!明翊心下松了口气,辩解道:“老师只是气不过吓唬吓唬你而已。再说呢,六殿下你不是安然无恙吗?”
“那是学生我本事大,反应足够快,才能够化险为夷,并不能证明老师你没有害我之心啊。”景笙指出。
明翊翻了个白眼,“你究竟想怎么样?”
景笙将头靠过来,温热的唇贴着他的耳根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抬起手指腹轻轻触摸他的脸颊,“我啊,整颗心想的都是与老师共赴巫山云雨呢!”
明翊一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一颗颗冒出头来,心底又生出赶紧逃走的想法。
转念一想,自己已经被这臭小子耍过几回了。今日若是再不能扳回一城,哪还有脸继续在京城里混?
不但不能退缩,还得迎头而上。
他不是爱演吗?我就跟他对着演,看谁笑到最后!哼!
当即扬起嘴角挤出一抹笑容,“六殿下的心意,臣明了。只是……”
说着,视线往院中一扫,“只是这弘文馆里人来人往,实在是不太方便,嗯……要不改日……”
话未说完,便被景笙打断,“择日不如撞日,弘文馆不方便,老师不如随学生到我那殿中,又偏人又少,岂不是正合您心意?”
这怕不是演上瘾了吧?明翊一阵无语。
心里又憋着口气不甘认输,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一道回去。
踏入院中发现确实空无一人,不由奇道:“内务府没给你安排人手吗?”
“怎么没有呢?一下来了十几个人,也不看我这点地方容不容得下。”提起这事,景笙也是无语,“最后留了四个机灵的小太监。”
四个小太监,留了一个专门负责照顾受伤的老太监,剩下三个让他们该干嘛干嘛,无事不要在院中乱晃悠。
“六殿下为何不要几个漂亮的小宫女呢?”明翊揶揄道。
景笙两手一摊,“我一无权二无势三无财,想留也留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