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不曾多想,现下回忆起来,京城里爱慕他家小竹马的男男女女真不少,这不就是书里的万人迷白月光吗?
慕初见他半晌不出声,反倒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地问:“和你说正事呢,看我做什么?”
“当然是看阿初你漂亮啊。”景笙调笑道。
慕初的耳根一红,嗔怪道:“干吗老不正经的!”
“我哪有不正经?”景笙嘟噜一句,伸手将他拉入怀中,坏笑道,“还是阿初盼着同我做些不正经的事?”
……
慕初愣是在豫王府混到午后才不情不愿地回到隔壁。
刚踏入晋王府的内门,便有人迎了上来。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奴婢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您给盼回来了哟!”
慕初认出来人是宫里的大太监司成,凑趣道:“瞧把司公公急成这般模样,莫非宫里出了什么大事儿?”
“嘿,宫里能有什么大事?这不是陛下急着见您吗?”司成忙道,“奴婢昨夜到今儿个都来过五六趟了。”
慕初微微眯眼,“父皇急着召见我所谓何事?”
司成上前一步在,他耳边小声道:“还不是立储那事儿,再说您也该娶妃了。”
这晋王殿下也不知在和陛下憋什么气儿,储君之位几次三番推辞不受。
呵,这事是绕不过去了吧。慕初眉头轻挑,径自往内厅走去。
司成追在他身后劝道:“殿下,您就听奴婢一声劝吧!知道您与那位关系好,那也得娶妻生子呀,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行了行了,”慕初眉心微蹙,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我随你进宫还不成吗?”
说完也不耽搁,招来侍从换好朝服,坐上马车晃晃悠悠地出发往皇宫而去。
进入大兴殿,果然又是老生常谈,安帝欲立他为太子。
慕初早有心理准备,撩开下袍径直跪倒在地,一口拒绝道:“儿臣才疏学浅,胸无大志,平生只愿当个闲散王爷,与所爱之人快意江湖,以了残生。”
龙座上的皇帝望着他,眼眸中隐隐含着怒气。
慕初脊背挺得笔直,抬起头直视着他,目光不曾有半分动摇。
父子俩无声地交锋。
数息之后,安帝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初儿,你就这般肯定他对你一心一意,永不变心?”
“儿臣相信他。”慕初的语气坚定。
“是吗?那驻扎在河东的五万景家军当该如何?”安帝寒着脸质问道。
“他们皆是为我安朝出生入死的将士!父皇已经坐拥天下,为何容不得一片赤胆忠心呢?”慕初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呵,忠?”安帝一掌拍在龙头把手上,“却不知是对谁的忠!”
“儿臣愿以性命担保豫王绝无二心。如若父皇容不下他,不如放我们二人一道离去,父皇自去宗室择一继任者便是。”
慕初说完,双手撑地伏倒地上。
安帝面色阴沉,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大殿里静若寒蝉。
良久,龙座上的人才开口:“罢了,你且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