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员点点头道:“须卜角,你选的人很好,我很满意。此次进京,就是要为张让张常侍生日献礼。张常侍是谁,你知道吗?”
那官员带着炫耀性的笑容看着须卜角。
须卜角是匈奴人,对于朝廷事物知道的不多,嘿嘿一笑道:“有劳张县尉指教。”
张县尉站起身,拱拱手道:“当今皇帝曾说‘张常侍是我父’。”
须卜角脸色都变了,有些激动地道:“竟是如此受重用啊,须卜角实在孤陋寡闻,罪过,罪过。这次进京,我野人谷定全力以赴,确保这批钱财安全。”
张县尉道:“好,你给我说说,都调派多少人。”
须卜角:“5辆车,一共100人护卫。全部顶盔掼甲,一人双马。队伍由我领队。”
张县尉笑着道:“由须卜角亲自领队护卫,我就放心了。走,我们去马棚看看那马喂养的如何。”
“谨遵张县尉吩咐。”
说着话,有人打起火把,须卜角领着张县尉往后面一大片草棚子领去。
……
他用手机看路,虽没白天清晰,但毕竟白天来过,心里有谱,一边走一边看。
走了有10里路,一直是茫茫的草地,没有任何音讯。
陈原又试着朝北开了有5里左右,只见前方升起熊熊的火光。
手机夜景中,红光晃动,越来越大,陈原又朝两边瞄了瞄,原来就是西山脚下。
陈原开着货车,虽没有开灯,但是篝火旁的匈奴人还是感觉到了。
他是开着东风天龙10吨重的货车,里面虽装了七八吨的样子,可这大车走起来,地面都在颤抖。
这是一个遥远的古代,从未有过如此重的车走过如此的地面。
篝火一周,20个匈奴人,围坐谈笑,有两个十夫长统领,高的叫须卜彩,矮的叫邱林海。
战马在这里几十丈远的草地上正吃着干草。
那须卜彩一拍邱林海的肩膀,严肃地说道:“兄弟,可别睡着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放心,不是进京帮那张胜送钱给什么张常侍吗?那我们为何今天还要打劫呢?”
邱林海似乎有些不满,不过他也只能跟须卜彩抱怨抱怨,须卜角面前半句话都不敢说。
因为,须卜角的话,但凡违抗,非死即残,那个敢不听?
“你没听说吗?那是要送到莫家堡的,所以,大人才下令让我们追的。要不然,早就劫了,还用跑那么远?”
两人正说着下午劫道之事。
须卜彩就感觉一阵远方的嗡嗡声响,似乎是夏天闪过的闷雷一般。
听的到声音,但感觉很遥远,似乎在天边一般。
不对啊,现在是正月,正是数九隆冬,差不多最冷的时候,怎么可能有雷声?
须卜彩立马站起身,高喊道:“我们去草地上,全部准备。”
陈原看只有差不多不到半里地的时候,已看到篝火前20丈左右,两队骑兵,手执弓箭,正朝自己这边看来。
就在这时,刚好老古和莫三也赶到了西山附近。看到这边篝火前,两队骑兵肃立,拈弓搭箭,似乎对面就有敌人要来一般。
老古心里咯噔一声,难道陈原真的做了间谍,真的有鲜卑骑兵?
心中虽有疑问,却是不敢说出来,两人趴到路边的草地上,静静的看着这两队骑兵。
就在这时,猛听的南边的草地上,奇怪的刺耳声音传来,“嘟嘟嘟”声响又大又叫人心烦意乱。
在这静谧的夜里,至少几里地,听起来都格外刺耳。
战马格外怕刺激的声音,所以都要去做特别的训练。还有强光,尤其是火光,也是战马无法忍受的。
陈原知道这些特点,所以加快速度,将速度提到80左右。
让那声音听起来就像冲到自己身前一样,“嘟嘟嘟”“嘟嘟嘟”
须卜彩正心烦意乱,他的战马和一旁的战马都吓的来回跳动,开始嘶鸣起来。
他眼中感觉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巨物,从南边压来,那轰轰的低沉般的雷声,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大地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