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不同了,汉朝内部黄巾贼大乱天下,黑山贼又在河北太行山一带搅乱的鸡犬不宁。
国家一乱,边郡就更加难以安定,粮食军饷运不来,鲜卑人更加的凶狠,边郡汉民纷纷逃亡。
汉人一少,匈奴人更加猖獗起来。
马邑县也是如此,野人谷的匈奴人首领叫做须卜角,为人狡诈凶悍,贪得无厌。
去年以来,连连抢夺谷外的草场,莫家被抢一块万亩的草场,张家被抢一块河滩地。
雪上加霜的是,现在的马邑县令张胜,更是混蛋透顶。
张胜本是一个混混,他的一个本家叔叔就是朝中宦官张让,十常侍的首领之一。
现在十常侍作乱朝廷,横征暴敛,卖官鬻爵,派出他们的父兄、亲戚、宾客在全国各地做官。
张胜就因为跟张胜有点亲戚关系,就被派到马邑县做县令。
张胜来马邑县之后,主要工作就是卖官,先卖县里的,后连其他县的县令也卖,根本不把雁门郡太守放在眼里。
甚至连需要太守举荐的孝廉、茂才,他居然也能拿来卖。
一时间,整个雁门郡是乌烟瘴气。
莫幽本是县里的三老之一,一气之下,官也不做了,就回了莫家堡。
收钱太多,就要给张让孝敬。可现在天下大乱,一路之上匪患甚多。
雁门郡王泽绝对不会帮忙调集军队帮张胜,张胜居然找到须卜角,两人一拍即合。
须卜角帮张胜护送钱财,张胜给须卜角撑腰。
有了张胜的撑腰,什么朝廷法纪,什么人命关天,什么伦理纲常。
在须卜角眼里,一切都无所谓。
抢夺地盘,抢夺财物,抢夺汉人给匈奴人为奴,他都是几乎公开进行。
当然,作恶者也不是没人找他们麻烦。
前几年,豫州刺史王允平定黄巾贼作乱之际,就发现张让跟黄巾贼联系的密信。结果一番较量下来,王允被罢官,隐姓埋名,四方游荡。
现在雁门郡太守王泽也要着手对付这日益猖獗的张胜,他因此派下王贵,来和雁门郡的一些大户联络,搜集张胜的罪状。
莫幽的打算呢,直接对付张胜呢,他倒是没有那个能耐。就连太守都奈何不了这个县令,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莫家的家主而已。
他要对付须卜角,要将自己的草场抢夺回来。
最后,莫幽言道:“陈先生,现在你已来我莫家堡,何不一起对付那须卜角。我们莫家堡绝不会亏待于你。”
王贵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陈先生熟读兵法,又是军旅出身,在莫家堡同样也能做出一番事业。”
陈原一皱眉,你们都将我当做新抓的逃兵了。问题是,我不是逃兵,我是货车司机。
更重要的是,陈原不想受别人管束。他穿越到此,当然要做一番自己的事业。
陈原开口道:“谢谢莫堡主盛情,陈原一向懒散,喜欢自由自在,不爱别人管束。若我在莫家堡,只怕是会将莫家堡部曲带乱。”
莫幽有些意外,楞了一下。莫幽收起笑容,他没有想到,这个新抓的逃兵,居然如此不给面子。虽是有些才,但终究是一名逃兵。
难道他有别的打算?
莫幽道:“陈先生,那你是怎样打算?”
陈原语气淡淡地道:“陈原一不会骑马,二不会射箭。”
刚说到这里,莫幽和王贵都是大吃一惊一般,瞪大双眼,看着陈原。
陈原一副很认真的模样,一点没有作伪之态,接着说道:“莫堡主,王先生,我真的是弓马都不会。不过,我有一个想法,我倒是可以与莫家堡合作。”
“合作?”莫幽与王贵一起看向陈原,不知陈原何意。
陈原解释道:“我新来莫家堡,刚好莫家堡要对付须卜角。比如说,我去打须卜角的骑兵,你们给我钱粮如何?比如说,我杀一个匈奴骑兵,你们给我一定的钱。我若是将墨家的草场全部抢回来,你们给我多少钱。给多少是价钱问题,我们都好商量,你看如何?”
王贵就是一愣,看陈原一阵道:“陈先生,你是否刚才说过,你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你又如何能对付须卜角的骑兵呢?”
陈原一笑道:“我只是这么一说,不过若是匈奴骑兵不多,我想问题也不大。”
莫幽脸色彻底沉下来,一脸严肃道:“陈先生,你可知我们莫家堡护院韩泰,带领精挑细选的50名部曲出外打猎。名为打猎,实际就是练习骑兵之战术。以对付须卜角之骑兵。
野人谷里能骑马作战的有500人,可常年在外,跟着须卜角祸乱马邑县的也就50骑兵。有50骑兵就能让马邑县各家豪强无可奈何。我想问一下陈先生,在你看来,50骑兵算多吗,你可有能力战胜他们?”
陈原想都不想,立马笑着点点头道:“就50人啊,不算什么啊,我一个人就能对付他们。”
莫幽看陈原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又是饱读之士,因此格外优待。宴请陈原,又打算让陈原提要求,尽量满足陈原所要,只为能让陈原能好好呆在莫家堡为他做事。
那想到这一番交谈下来,甚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