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以为绣帕弄丢了,丫鬟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没成想是我自己不小心夹进了医书中,昨日翻看医书这才找到。”宁子青慢悠悠的带着笑意看向宁子兰。
“妹妹,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把绣帕送给宋公子当定情信物。”宁子兰倒吸一口气,依旧咬牙切齿的指向宁子青。
“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两张同样的绣帕,只是将另一张送给了表哥!”
宁子青见她还在胡搅蛮缠,起身一把夺过菊兰手中的绣帕,将两张绣帕摊在两个手掌上递给众人看。
“我的绣帕由我亲自绘图刺绣,绣法是早已失传的襄安夫人独创的刺绣针法,整个京城怕是找不出来相同的第二张。我怎会绣一张如此劣质的绣帕送给宋公子做定情信物?”
宁子青讽刺一笑,众人这才仔细看出她手中的两张绣帕不同之处,她右手中的绣帕图案栩栩如生,针法独特,那在花间翩翩起舞的蝴蝶宛如跟真的一般,这样一对比,左手的那张绣帕却是平平无奇,简直就是粗糙不堪。
“这确实是襄安夫人独创的刺绣针法,宁三小姐竟然会这失传已久的绣法,可否教授一二!”人群里有个懂刺绣的女子激动不已的想要派师学艺。
“我也只是偶然学会了一点皮毛而已!”宁子青收回绣帕,这襄安夫人是前朝的刺绣高手,前朝战乱时,她随家人东躲西藏,颠沛流离,后来生了一场大病眼睛受损再也不能继续刺绣。
宁子青偶然遇到她时,她已经病入膏肓,卧床不起,不想自己的绣法失传,口述教给了宁子青,可惜没有襄安夫人亲手指导教授,始终还是差了不少火候。
那女子更是崇拜宁子青,只学会了一点皮毛就如此厉害,她更加想要拜她为师。
宋钰终于松了一口气,曹燕燕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又很是佩服宁子青,果然是仙女,什么都会,实在是不像个凡人。
“菊兰,还不给我滚下去!”宋钰原本温和的脸突然浮起怒气,他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住膝盖。
菊兰本是嫡母故意放在他房中监视他的眼线,他原本怜悯菊兰受嫡母压迫并未拆穿她,现今竟然如此背叛陷害他,若是今日没有宁子青的机智应对,他怕是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奸夫”。
名声败坏,还怎么有脸呆在京城准备明年的科考,这么多年的隐忍努力都将付之一炬,宋钰心中暗自感慨好狠的毒计,他和宁子兰好歹是表亲,没料想她会用这等手段来害他。
“姐姐,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可是今天没有那么容易让你逃掉!”宁子兰面目狰狞,恶狠狠的怒瞪着宁子青。
“钱儿。”她冲门外大喊一声,一个黄衣的丫鬟挤出人群走了进来。
“三小姐,奴婢实在是不忍你继续欺骗七郎君,才将你和宋公子的奸情告发给夫人和四小姐。”李钱儿说的大义凛然,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来。
“这是春日宴后宋公子亲自送给小姐的香囊,用料皆出自宋府,四小姐可派人去核查,三小姐视此物尤为珍惜,日日都会放在枕边把玩许久。”李钱儿将香囊放到宁子兰手中,垂着头站在一旁。
“表哥,我已经让菊兰细细辨认过了,这香囊所用的香料确实出自宋府,而且这香囊就是你房中之物,你可还认得!”宁子兰将香囊用手指挑起来回晃动,宋钰面不改色,他嘴唇轻抿,起身走向宁子兰。
“表妹说的没错,这香囊的确出自我屋内!”宋钰看着宁子兰那不怀好意的笑脸,下一刻一把将香囊扯了过去,宁子兰惊呼一声想抢回来,曹燕燕眼疾手快地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但是,我能证明香囊之中的香料并非我亲自制作,更不是我送给三小姐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