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颓废消极了三天,女儿也不管,班也不上,整天醉生梦死地喝酒。
大半夜喝的胃吐血,被救护车拉到医院。
顾千城是真不想管他,奈何老傅真是太可怜了,他可以不管自己女儿,顾千城却做不到。
谢晏上班也是迟到早退,就为了和顾千城换班。
主要是因为他老是神经兮兮地说,“阿晏,你看这个保姆看着像不像之前新闻上那个虐待婴儿的保姆?我必须在这看着,保姆一刻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谢晏受他的感染,也有点忧心忡忡。
谁曾想,两个婚都没接的年轻小伙子,提前体会了一把奶爸的感觉。
谢老爷子收到他天天上班早退的消息,还特意打听了一番,“小晏,最近公司忙不忙?”
谢晏摇了摇头,“忙。”
不是加班就是在看孩子,比平时忙了不少。
“那我听说你最近天天下班得都挺早?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多大了,还在上学吗?”谢老爷子一脸八卦。
谢晏扶额,“爷爷,您想多了。南洲跟嫂子闹离婚,现在没人管孩子,我和千城不放心把孩子完全交给阿姨照看。”
谢老爷子一脸失望,“好吧。”
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提前学会照顾孩子也是好事,等以后我孙女儿来了就能直接上手。南洲那孩子也是可怜,当初为了那个姑娘跟家里闹翻,现在家里人都在国外,他一个人确实是难了……要是不嫌弃,我也可以帮忙照顾几天。”
谢晏摇头,“爷爷,你别想过孙女儿的瘾了,小孩子闹腾得很,您身体吃不消。”
谢老爷子:就……真的很委屈。
“你知道我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还不赶紧把孙媳妇带回来,让我高兴高兴?”
谢晏嘴角抽了抽,“爷爷,您在家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
谢晏心想,得早点搬出去住。
住老宅好是好,就是老人家天天的念叨吃不消啊。
去公司的路上,谢晏又问了一遍,“陈助理,洪景苑的房子装修得怎么样了?”
陈时开车等红绿灯的功夫回了他,“周哥,已经在加赶进度了,但是房子装修还有去味都需要时间,预计最快入住是九月。”
现在才六月中,到九月还有两三个月呢。
“装修不要太豪华,简单装修能住人就行。”
陈时不理解他们有钱人的简单装修跟自己想的是不是一样,就从网上找了一张半毛坯入住的图片,“周哥,简到这种程度,可以吗?”
谢晏看了一眼,沉思片刻,“这种装修最快要多久?”
后面的车辆在按喇叭了,陈时立马启动车子,“最快也得一个月左右。”
谢晏点了点头,“就这样装修。”
陈时点了点头。
果然,有钱人的思维正常人无法想象。
他给周晏看的是那种叙利亚风格的装修(简称“没钱”装修),房子里除了拉上水电,就只抹了一层细腻的水泥灰,和简单的铁架床。
不过硬装就这样了,软装还能抢救一下子。
毕竟,周哥可不能住这种一翻身就咯吱响的铁架子床。
到了公司,正好十点半。
陈时先去给谢晏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又向他汇报自己的进展。
近些年来,谢氏制药集团逐渐日益壮大,有“异心”的人自然是有。
对于有叛逆之心的人,自然是尽早解决。
对于尸位素餐的人,改之则留,不改则弃。
未来还有一场拉锯战要打。
安宁医院。
傅南洲在许愿曾经躺过的病床上躺着,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嘴唇有些发白。
顾千城顶着两个黑眼圈,把傅星辰抱到他床边。
“老傅,看看你家宝贝女儿?”
傅南洲没有精力,“把她抱走,不要把我的病气传染给她。”
顾千城一听这话就火大了,叫来保姆先把孩子抱走。
他扯着他的领子问,“傅南洲,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离婚了,孩子都不要了?”
傅南洲被“离婚”两个字激怒了,“谁离婚了?我没离婚!”
两个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直到保姆过来喊,“顾先生,小小姐又哭得快喘不过气了!”
顾千城这才松开,跑去抱傅星辰,顺便轻轻地给她顺气。
傅南洲望着那个略显慌乱的顾千城,愣住了。
曾经,他也是这样笨拙地爱着他盼星星盼月亮的女儿。
怎么,如今就变成这样了呢?
要是愿愿看到,大抵也会对他失望透顶吧。
傅南洲慌乱的下了床,想去看他的女儿又不敢上前。
顾千城撇了一眼,“想过来抱女儿就过来抱,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
“还有,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也不能把这股无名之气发散到自己孩子身上,她还那么小,不能父母都不在身边。嫂子也许真是跟你闹小脾气,可你这么萎靡不振,等她回来看女儿会不会后悔把女儿留给你?你好好想想吧,小爷困死了,补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