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他开了门。
阳光透了进来,照得屋内敞亮光明,夜北冥看到女人没有丑陋胎记,但布满麻子的半张脸鲜血淋漓。
他黑了脸,“怎么那么不小心?”
南宋:……怪她了?
南宋急步走向药柜,找到无菌纱布按压止血,“我……”
她刚抬头,夜北冥终是有丝丝动容,“先处理伤口。”
南宋没有矫情,知道这位爷情绪稳了,拿起消毒液、纱布、胶带快步找到有镜子的地方。
她好处理伤口。
夜北冥盯着女人刚毅坚强的背影,怒气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微不可见的欣赏,直到她消失拐角,他才收回视线。
盯着……床上一块布?
夜北冥走了过去,看见棉布里插着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各种银针。她,就是用这玩意儿把他两腿的火卸了?
中医针灸,他耳熟能详。
以往自己每次发病,父亲都是用它缓解他的痛苦。可是三年前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中医师、针灸师,能压制他的痛苦。
夜北冥早对中医不抱希望了。
她……能行?
眼角不期然瞥见地上沾了血的银针,夜北冥拾起来,眯眼端详。
想起她刚刚扎他的那股狠劲,那股霸道,兴许她真能?
就凭她不怕他,敢下死手。
这个女人……
夜北冥眼底透着探究。
南宋再次出来的时候已包扎好,也清洗了脸上血迹,看着不那么瘆人。但,一半是丑陋胎记一半是纱布,比之前,又多几分凄惨。
“北爷,如果我没有估错的话,明天又是你发病的时间。”
“相信我,我可以治好你的旧疾,减轻你的痛苦。”
夜北冥并没有认为她在信口雌黄,说大话诓骗他。凝视着这双真诚又自负的眼睛,他薄唇翕动,“你想,跟我谈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