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棠处理完静瑶郡主的事情,就已经到了宫宴的时辰。
此时宇文淮也已经找了过来,看到刚刚因为催吐,而有些苍白的脸,急忙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没有大碍,不过倒确实发生了点事情……”夏雨棠便把刚刚的事简单的对宇文淮说了一下。
静瑶虽然自作自受,但是西山公主事后定然会与楚王府反目成仇,处处给他们使绊子,所以必须要告诉宇文淮一声,以便做好应对之策。
宇文淮听完,紧紧握着夏雨棠的手,眉目间如同染了寒霜一般,眼神凌厉如刀。
“你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还有那药,对孩子可有影响?”宇文淮关切的问道。
“我和孩子都没事,你别担心,我只是怕给你惹麻烦,毕竟大皇姑她……”
夏雨棠说着欲言又止,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西山公主是出了名的护短,又难缠,撒泼时比市井泼妇更甚,从太后明帝,到文武官员,提起她,没有不头疼的。
“哼!静瑶如此陷害本王王妃,她们母子不找我们麻烦,本王也会找她们的麻烦,若她真敢来上门撒泼,本王定要让她知道,什么人惹得,什么人惹不得!”宇文淮凌厉的说道。
宇文淮把夏雨棠揽在怀里,去往宴会厅,刚刚落座不久,明帝就携着皇后而来。
此起彼伏的问安行礼后,明帝与皇后说了恭贺词开场白。
这样的节日宫宴,太后向来是不会参加的,只在大年的家宴上,太后会与众皇子女皇孙,以及家眷一起用膳。
不多时,大殿内便如同往年一样,歌舞助兴,美食如同流水一样送到了各个贵人面前。
一派歌舞升平的样子。
宇文淮和夏雨棠坐在一起,神情专注的替夏雨棠剥着虾。
夏雨棠享受着宇文淮的伺候,看着舞姬们窈窕的身姿,十分的惬意。
她的斜对面坐着西山公主,和她的驸马叶徽商,只是西山公主的神情却有些慌张,与大殿内的众人格格不入。
她时不时的左顾右盼,相比之下,驸马叶徽商却显得沉稳很多,坐姿端正,尽显儒雅。
夏雨棠心底哂笑,西山公主,大概是在寻找她那个爱到处闯祸的女儿静瑶吧?
很快她移开了视线,转而看向了孙王夫妇。
宇文祯看似一脸泰然,却难掩眉间厉色,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神情很是烦躁。
而他身边的孙王妃,则是一脸的小心翼翼,好似生怕惹怒了自家王爷,连坐着的姿势,也屁股稍稍抬起,十分不自在,好似下一秒,就要起身拔腿而跑。
看到夏雨棠投递过来的目光,孙王妃还了一个,略显不自在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夏雨棠冲她微微点头,而后错开了视线。
“二哥好似与二嫂多有不和?”夏雨棠悄悄对宇文淮说道。
宇文淮头也没抬的答道:“二哥让二嫂的父亲,联合他的门生,举荐了好几个空缺官职的人员,都被父皇以那些人员之前所犯之错,拒绝了。”
夏雨棠恍然,前段时间,随着宇文兴落败,很多官员受到牵连,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外调的外调,多出了许多空缺。
各方势力都在盯着这些空缺,宇文祯也不例外,到处安排自己的人。
宇文淮的舅舅赵砚开,也安排好些个为官清廉,或者很多新人,填补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