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淮心中哂笑,皇祖母还真是逮着时机,就给他和夏雨棠创造机会。
“那你绑我家王妃是为了什么?还任由我们的人跟踪营救?”
宇文淮心想,这老六还真是自负,自恃武功高强,丝毫不怕对方搬来救兵。
“钱啊!有人出了很高的的价钱,让我绑了你家王妃,送到指定地点。我只是为了钱,我手底下有百十人需要养活,我只要把她交给上家,领到钱,其他的事,就与我无关了,我还能管着别人营救自己的主子?再说了,他们只给了绑走楚王妃的钱,可没给让我替他们善后的钱,杀了营救王妃的人,不划算。”
宇文淮听完老六的话,瞬间有些语塞,还真是个老六,账算的真是门清,半点钱的亏都不吃。
“让你绑走我王妃的人是谁?”宇文淮问道。
“不知道,但看着像是当官的,一股子浸淫官场的精明劲儿。”老六答道。
鞍山匪患这么多年,想要彻底根除,就要肃清鞍山的官员,而鞍山的官员,鱼龙混杂,让他一时半刻,无从下手。
敌明我暗,得想个办法将他们引出来。
出钱绑走夏雨棠的人,或可成为撕开鞍山官场的一道口子。
宇文淮略一思索,心生一计,遂招来一旁的凌霄一起商量,制定计划。
夏雨薇这边,自从京郊别院回来后就一直时不时的腹痛。
她们那天回到落霞院时,已经快卯时了,她们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和衣裹紧被子睡下。
冬儿搓热了自己的双手给夏雨薇揉肚子,夏雨薇双眼紧闭,满脑子都是柳如玉狼狈不堪的样子。
她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被囚在这方寸之地,别说是报仇了,连活着都是奢侈。
捂在被子里,夏雨薇的身子渐渐回暖,天刚刚擦亮的时候,王婆子起来打着哈欠倒夜壶。
冬儿打开门喊住了王婆子,“王妈妈安好。”
王婆子转身,看到冬儿一脸讨好的笑容,不明就里。
“你有什么事?大清早的,可别找婆子我的晦气。”
王婆子深觉冬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语气里尽是不耐烦。
这么冷的天,她还准备倒了夜壶,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别的婆子跟着得宠的主子,总能捞着点油水,她和李婆子倒好,被指派来这里,看管夏雨薇,一年到头,肯定一个铜板都捞不着。
想起这事儿,王婆子看到夏雨薇主仆就气不打一处来。
冬儿心里不屑,若是从前在侯府,底下人还不都上赶着巴结她?
却依旧笑着上前,往王婆子手里塞了粒碎银子,这还是她跟着夏雨薇,去宇文凌孩子满月时替夏雨薇带的银钱。
“这是我们姑娘请两位妈妈吃酒用的,还望王妈妈不要嫌少。”
王婆子瞥了一眼手里的碎银子,足足有二两,快顶上她三个月的月例了,顿时眉开眼笑,要早这么懂事,昨日何必受那些磋磨。
“还是你家姑娘懂事儿,但咱可得先说好,上头不许的事,婆子我可帮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