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紧张地双手交叉在胸前,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到了窗前,她甚至已经想好,若是胡鸣诀来硬的,她绝对宁死不屈,就从这窗台上跳下去。
她不想做人的小妾,只想正正经经的嫁人,况且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可是半晌之后,胡鸣诀好似并没有什么越矩的行为,只是在原地来回踱步,脸上阴沉得很。
穗禾怯生生的往前走了几步,问道:
“公子,我们,我们上来干什么啊?还有,我家姑娘去哪里了?”
胡鸣诀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很为难地说:
“你家姑娘被歹人抓走了!”
这话一出,简直比胡鸣诀强要了她还吓人,穗禾惊惧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慌张得话都开始说不清楚了:
“公...公子,莫不是在开玩笑,这种,这种玩笑可不敢开!”
胡鸣诀一脸严肃,说:“我没有开玩笑,现在,你和我必须呆在这间屋子里,而且必须装作无事发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家姑娘的清誉。”
穗禾听到清誉二字瞬间清醒,立即振作了精神,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我们要怎么做?”
胡鸣诀叹了一口气,“先等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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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傍晚,马场才重新恢复了活力,无痕在褚思安的清脆的鞭响下发出阵阵响破天际的鸣叫,亢奋地往锣鼓处出冲去。
琼安楼上的人振臂高呼,眼见着就胜利在望,助威声一阵高过一阵。
突然,所有人的声音沉寂了下来,落日余晖之下,一道红色的身影如闪电般腾空越过地平线,以惊人的速度追上了褚思安。
踏雪和无痕飞奔的速度不分伯仲,激烈的角逐下,无痕竟然渐渐的慢了下来,踏雪趁势而上。
马上的何诗君英姿飒爽,身下的踏雪仰天嘶吼,愈加兴奋,毫无停留的向锣鼓冲去。
“嘭!”
“何小姐胜!”
霎时间,众人唏嘘。
何诗君利落的跳下马来,伸手轻抚踏雪的毛发,而踏雪仿佛也是认准了这位新主人,亲切的用头去蹭她的脸。
“看来它现在只认你了,我是牵不走了,哈哈。”
褚思安笑着朝她走过来,将马绳递给了一旁的小斯。
“就算它今日不服我,踏雪也不能是殿下的了,毕竟我已经赢了殿下。”何诗君骄傲的抬起了下巴。
此刻他们不是君臣,只是一同赛马的对手。
褚思安爽朗的笑了起来:“小将军果然豪爽霸气,我相信,你终有一天能够雄霸战场,成为正真驰骋沙场的大将军!”
“哈哈,那就借四殿下吉言,也愿殿下今后诸事皆成!”
何诗君拱手道,何城只有她一个闺女,从小就是当男儿培养,朝廷之事也从不瞒她。
所以对于今后的站位,她很清楚,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之前她没有机会和褚思安接触,也就在宫晏上见过几次,原本她对褚思安的了解还停留在爱赌马,风流债多,今日看来,果真是父亲说的那样,干练果敢,光明磊落!
他完全可以用强权逼迫何诗君低头让马,可还是屈尊与她赛马,输给她之后也光明的送上祝福,确实大度。
正说话间,齐川满脸阴沉的走了过来,然后贴紧褚思安的耳边,小声了说了一句话。
话毕,褚思安的眼神也暗了下去,何诗君一瞧情况不对,忙问:
“出什么事情了?”
“上楼说。”褚思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