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世家小姐本就是听说来这里能碰见褚思安,所以才屈尊来的这马市,她们完全是褚思安的狂热追逐者,所以毫不犹豫的就押给了他。
何诗君瞧着琼安楼上的少爷小姐们,兴高采烈的将手中的花球扔到无痕的马厩,就仿佛他褚思安还没比赛就已经赢得胜利了一般。
再看看踏雪的马厩,一朵花球都没有,心里气得不行,怒骂这帮人净是些肤浅之辈,今天一定要让她们开开眼。
顾念安悄悄地吩咐穗禾也去琼安楼买了五十朵花球,正好赶在何诗君上马前拿了过来,顾念安抱了一怀的花球,笑道:
“诗君姐姐,你可一定要赢哦,我花了大价钱压你赢,你可要争气呀!”
何诗君望着她手里的花球,还有马厩里的满满一筐,眉目像花开了一般灿烂。她飞身上马,冲着顾念安挥舞手里的马鞭:
“放心好了,小念安,今日我一定让你拿下头筹!记得请我吃酒!”
“好!”
顾念安的笑容,仿佛春日盛开的桃花,一朵一朵的开在了褚煜之的心里。他刚想走上前同她讲话,顾念安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走开,走到了胡鸣诀的身旁。
“鸣诀哥哥,你也买了花球?准备压给谁?诗君姐姐吗?”
顾念安的眼睛似小狐狸一般,狡黠地盯着他,胡鸣诀被瞧的不自在,捏了捏手里的花球,然后掩饰似的丢给了一旁的小斯,狡辩说:
“我,我怎么会跟你一样胡闹,还买那么些花球,你小心输光了,回去被顾伯伯责骂。”
“我爹才不会像胡伯伯一样,整日就骂我不务正业,况且我又不是男子,又不需要考取功名,那么务正业干嘛。”
顾念安将脸贴了上去,声音如细蚊,说:
“我知道你喜欢诗君姐姐。”
胡鸣诀被揭破了心思,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耳根,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的说:
“你,你怎么,怎么胡说。”
顾念安傲娇的撅了撅嘴:“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了,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凡是喜欢的物件,一定要抓紧下手,下手慢了,就会被别人买走。
物件尚且如此,人,亦是如此,脚若是慢了一步,那便是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顾念安轻拍了一下胡鸣诀的手臂,然后朝着何诗君那边抬了抬下巴,只见何诗君与褚思安不知在讨论什么,笑得极为明艳。
顾念安瞧着他拽紧了衣袖,心里暗叹,胡鸣诀太隐忍了,若不是自己看得细,根本发现不了他对何诗君的心意。
她记得上辈子何诗君嫁给了这一届的状元郎萧秉,所有人都说这萧秉有经天纬地之才,气吞山河之志,后来也确实如此,萧秉在朝堂上大有作为。
褚卫舟上位之后,萧秉就已经位列丞相了。
不过,有才能是真的,贪图美色也是真的,到不是说他萧秉爱好美色有什么错,毕竟圣人也说过:食欲和性欲都是人的天性。
可是苦了诗君姐姐,要看着自己的丈夫,浪荡成性,日日流连烟花之地。
如此之下,还不如选胡鸣诀做丈夫,虽然他古板,但至少克己复礼,不会乱来,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喜欢何诗君。
跟一个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才会真正的被疼爱和呵护。
顾念安脑海里忽然闪出一张脸来,她猛地回头,正好撞上了褚煜之幽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