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昨天的洗礼,现在的真符玄就算是再次面对这种事情她也可以表现的波澜不惊,重新恢复了往日的那副模样:“……本座让你熟悉一下穷观阵的操作方式,却没有让你把太卜司未来一周之内所有的卜算卷宗,全部都给变成万千结果之中的一个既定现实。”
“怎么,这种情况下,你又不在乎命途反噬了吗?”
从她来到这里的时候,真符玄就发现自己明明是和往常一样进行卜算,结果突然发现无论怎么验算,最终输出的结果都是一模一样的。
一两个还无所谓,卜算嘛。
所有人都将自己称之为“法眼无疑”,实际上自己只是一届卜者,又不是先知,怎么可能真真正正的达到神算无疑。
但几百个不同对象的输出的最终结果全是一样的,这……
她很懂谁能做到这种结果。
“大多数凡尘的命途,千百年来从来都是一尘不变的,就算真的将其改写,也不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不料符玄对此质问,回答起来依旧轻松自然:“并且有一点符玄大人你说错了,我没有指定任何的既定结果,我只是将所有日常卜算的结果框定在了一个符合常理的范围之内,就如同一个人在一个时间之内,肯定会吃饭一样,但具体吃的是什么饭食,又到底是在哪里吃饭,这些我并没有进行指定。”
说着,她终于是转过身来,打量着面前的真符玄,继续解释:“而符玄大人你的卜算,应该只是算出来了类似‘所有卜算目标都会在同一个时间点要吃饭’这种结果吧?”
“谁会同时在一个时间点吃饭啊!”
真符玄一听这解释,顿时就感觉才刚刚保持了没多久的淡然又要绷不住了。
“好吧。”
她又突然抬手,在虚空中以手指轻轻划过那看不见的命运之弦,又开口道:“符玄大人,现在你应该可以和往常一样,去继续卜算这些未来的结果了。”
“唔……”
看着她这番操作,真符玄是顿时感觉到一阵无语了,她总感觉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不是把卜者理解的有些过于奇妙:“我们卜者不是锁定未来的,我们只是预测未来,太卜司也不是锁定众人未来的,本座同样也是,我们卜算命运但是不能决定命运,而你这就是在肆意玩弄他们的现实反不是卜算!”
“…………”
一席话语,符玄她是难得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再次以另一种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真符玄。
这还是她第一次基于游戏内的资料,听见了这位符玄大人与之截然不同的理念——前世自己对于她的理解,对于卜算的理解,还真的就是没有分清楚这些。
“那,我有一个问题。”
想了想,她到并没有发表什么高深的言论,反倒是突然反问了一个问题:“符玄大人,如果有一天,你卜算到了一个结果,一个人会有避无可避的血光之灾,你却有能力在他还没有察觉之前就将其改写……基于普世道德与人性之上,你也会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本座自然会。”
不料真符玄的回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可以说脱口而出的程度,但她又继续解释:“我们卜算者不是决定世人命运的判官,我们太卜司只是验算未来的可能性从而提交各种信息,又从而于这些信息之中尽可能的找到一个最适合当前局势的谋略出来,而你说的这种命运,本座会给予相关的警示,但绝对不会试图在没有发生之前就想办法把它改写。”
“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
符玄点了点头,她算是理解了真正的符玄到底是如何看待卜算这一行为的了。
不过。
谈论这些复杂高深问题的时间似乎也走向了尽头,符玄和真符玄两只正欲继续探讨,一阵熟悉的声音是硬生生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符玄大人!”
随声望去,来者。
真符玄眉头皱起,双手叉腰表情不悦,符玄则早已经预料之中——刚刚被从外面提溜回来的太卜司偷懒王者,帝垣琼玉的强大牌手,青雀。
“青雀,你又偷懒了!”
还不等对方继续开口,真符玄就走上前去,面色不悦口气更是不悦。
其中这个“又”字,无疑是用的十分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