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完全忘记了一开始自己的目的，脑海里，眼睛里，只有她，他情不自禁俯下身，温柔地吻住她的唇，两人皆已忘情，不知今夕何夕。

深情与欲望交织在他的双眼里，已经分不清楚，他压抑着声音，好一会儿才克制道，“薇儿，我想要你，可以吗？”

赵白薇早已经沉醉在这一片深情里，被他这么一问，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丝清明，坚决道，“师父，那你答应我，不准生气了。”

这是哪跟哪？林莫宠溺地一笑，坏坏地道，“生气归生气。”赵白薇恨恨地看着他，使劲力气去咬他的唇。

这可是自动送上门，林莫毫不犹豫地又吻住她，从她的唇，到锁骨，到……吻遍她的全身。

赵白薇只觉浑身滚烫，每一处吻过的地方，仿佛都开出了一朵花，她的双眼不禁闭上。

林莫又凑到她耳边，轻声呢喃，“唤我阿莫，乖。”

赵白薇睁开双眼，眼睛水汪汪，仿佛能滴出水，她柔声道，“阿莫。”

林莫挥手扫灭了三盏宫灯，只余一盏，暖暖地笼罩着他们。他小心地不碰触她的伤口，用尽了他一生的温柔细致。

两人都是第一次，虽然有些笨拙，却因为是面对心爱之人，两人都觉得特别美好，没有饮酒，两人都醉了。

赵白薇是第一次，那一下痛得她呼出声音，连忙咬住林莫的肩头，林莫连忙安慰她，也不敢动了。

赵白薇不禁想起以前宫里的老嬷嬷教过她，这是每一个女子都要经历的，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无意识地动了动，大义凛然道，“阿莫，我没事的，不是很疼。”

林莫吻吻她的额头，心下怜惜，动作越发轻柔，赵白薇为了显得自己不疼，也轻微地动了动。

然后，她突然感觉到身下一股热流，下意识地朝林莫看去，他正一脸懊恼，还有一点匪夷所思。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五分钟？林莫的心低落到谷底，一脸灰暗地去看赵白薇。

没想到，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林莫，居然也有懊恼自己学艺不精的时刻。

四目相对，赵白薇察觉到此刻林莫有些不开心，男人果真如此在乎这个时间长短吗？这个，师父不会想不开去寻短见吧。这个这个，她要如何安慰他呢？

她不禁想起偶尔在林萧月那看到几本禁书，还有些特别精彩的图画书，当时……

想到此处，赵白薇脱口而出，“阿莫，这个时间长短，我也不是很懂，月公子那有几本好书，你明日去借过来瞧瞧？”

林莫黑着脸，“什么书？你怎么知道？你看过了？”

赵白薇连连摇摇头，“没有，绝对没有看过，只是偶尔被我瞧见了，月公子不让我看。”实则，她早已经看过了。

林莫不相信地看着她，他心里也着实不相信现在这个事实，他想，要不要再试一次。

可怜的林莫，从一出生，就没有爹娘管教，被丢在缥缈阁野生野长，又是个冷清的性子，不与任何人亲近，从小到大，一门心思地学习，学习，再学习，真的从来没有看过这方面的书籍，也没有深入去研究过。

赵白薇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假装迷迷糊糊地道，“阿莫，我好累，我困了。”

林莫怜惜地看着她，只得按捺住心中的冲动，吻吻她的鬓角，轻声道，“睡吧。”

说完，挥手扫灭仅剩的一盏宫灯，赵白薇是真累了，随着黑暗来临，已经沉沉睡去。

林莫却是心潮浮动，重新思考了一下他的人生，才缓缓睡去。

第二日清晨，赵白薇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窗外，早已经换了一个世界，俱是银装素裹，让一直从未见过雪景的赵白薇，倍感新奇，觉得分外妖娆。

身旁的林莫，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赵白薇这才发现因为昨日之事，床单上有一抹血痕，她的脸不禁微微发红，连忙把床单收拾起来。

正在此时，月在外面敲门，得到赵白薇的应许，推门而入，却并未瞧出赵白薇的羞赧。

月一夜未睡好，眼睛还有些红肿，一进来便跪在地上，

正声道，“主子，请你责罚我。”

赵白薇不解道，“何故？”

月道，“主子为了我受伤，都是我的错，你不责罚我，我心里不安。”

富临一战，虽然她当时只带了影月军的一半骑兵，少量步兵守城，剩余的骑兵和大部分的步兵却是保护她的弟弟，跟随着林莫一起去了崇鹿，当时损兵折将却是事实，她的心中甚是心痛，恨不能代他们去死，所以当那一箭射来，她便毫不犹豫地去挡，她心里实在不愿意再看到身边人受伤害。

赵白薇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罚你——”

她的眼波一转，把床头的脏污床单递给月，古怪地道，“罚你去把这床单去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