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伤痕看起来倒是可怕,不过,涂上药便不疼了。
瞧着那道延伸至肩膀的鞭伤,宁心安觉得有些可惜,白嫩的皮肤上,这道伤痕是多么突兀,她愣愣地瞧着这道伤痕走了神,
只是再抬起眼的时候,便见这屋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宁心安看了眼房内出现的人,赶忙将肩膀上的衣物提了起来,将自己的身体遮住。
“大哥深夜来我房中,难不成是怕我对孟家下手,大半夜不放心,还要来审问我一番才肯安心入睡?”
她的语气带刺,毫不留情,回了孟家,她可不怕孟君屹还能对她怎么样。
瞧见她的动作,孟君屹愣了几分,没甚在意宁心安的话。
“避嫌罢了,我来找你,自是有事。”他的眼神晦暗了几分,不知想干什么。
“避嫌避到晚上来吗?大哥今日来,难不成还是来关心我的?”
宁心安站起身,几步走到了他面前,抬头仰着他,她一身亵衣,轻薄宽松地拢在身上,却也遮不住她那曼妙的身材。
“大哥有事,不妨明日再说,今日夜深,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大哥一介男子,不便出现在这里。”
语毕,宁心安绕过他,来到身后打开了房门,准备请他出去,却脖子突然一凉,宁心安惊了一下,低垂了眼瞧着脖子上抵着之物。
“这是何物?”
“不清楚?”孟君屹嘴唇微勾,冰凉的簪尖又往里压了压,“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孟君屹收回手,将银簪在手中把玩,脸上玩味地瞧着她,“这簪中,可藏了大量毒粉,这可是你之物。”
他扯过身旁的凳子,坐了下来,等她解释,整个屋里,便只有这一把凳子,她便只能站着。
“解释?”
宁心安瞧了眼他手中的簪子,展颜一笑,“不是我的,大哥不是已经罚过我了吗?怎的,我没死,你不甘心?”
她的话句句带刺,如今回了孟家,自是要不一样。
那就算她不知天高地厚吧。
“你那点把戏,以为我不清楚?”
“大哥在说什么,心安怎么听不懂。”
她坐回了床上,手中拿着梳子不断梳着乌黑的长发,整个人显得妩媚又娇羞,孟君屹转头看向窗外,眼神微眯,迸发出危险的气息。
孟君屹将簪子放在桌上,不再问话,起身便离开了房间。
见他离开,宁心安将门窗都关好后,才又重新拿起那只银簪,里面的毒粉已经用完了,不过还剩些毒渣,
其实,这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毒粉,不过是几味药粉而已。
出府那日,她早已将这簪中之物调换,她本就知可能会出麻烦,只是不知,竟是这般大的麻烦,
好在她早已调换了里面的毒粉,便是孟君屹捡到了这簪子,也没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