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盯着虚空中的那双大眼睛：“你救了我？”玄蛇眨了眨眼，表示肯定。苏正恍然大悟：“你是想让我把妖丹还给你吗？”

玄蛇虽然不能言语，却能听懂苏正的话，苏正知道它的目的。于是，玄蛇点点头，眼中藏不住兴奋。

苏正摇摇头：“可惜我丹田破碎，修为尽失，现在已经控制不了妖丹了。”

玄蛇用它硕大的头颅碰了碰苏正，用犄角轻轻地顶了顶苏正的身体。

苏正顿时明白了玄蛇的意思，“你是说，只要我配合你，你就能从我体内取出妖丹，是吗？”

玄蛇点点头，带着一些激动，这个人类能理解它的东西，知道它想要什么。

苏正放开戒备，松弛下来，让玄蛇用它的方式取出妖丹。或许成为凡人后，生命也会跟着缩短，妖丹就在体内也没用，何况这本就是玄蛇的东西。

只见玄蛇吐出一口妖气，缠绕着苏正的身躯，一条细丝状的妖气从苏正嘴里缓慢地进入他的丹田，慢慢地缠绕在妖丹上，把妖丹包裹起来，再从丹田内牵引出来。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似乎只是很短的时间，似乎又是漫长的时间。苏正感受到了妖丹的离开，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了。身受重伤又没有了灵气，还在虚无的空间裂缝中，如果得不到及时的休养，只怕真的要陨落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既然玄蛇能进入空间裂缝，那么一定也能出去。苏正看着玄蛇的大眼睛：“妖丹还给你了，我们还能出去吗？”

玄蛇沉默着，这个人类身体很脆弱，应该能杀死他。只是他有没有假装，人类太狡猾了，万一他是假装的，以他们之前的表现来看，只要对他不利，一定会拼命的。不杀他，他以后会放过自己吗，毕竟自己吞噬了那个红衣女修。

沉默，虚空中只有沉默。玄蛇没有回应苏正，苏正在等待答案。这片虚空中，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光亮。一人一蛇就这样对视着，都不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

一人一蛇继续在虚空飘着，智商堪忧的玄蛇还是呼了一口气，点点巨大的头颅，表示它可以破开虚空，回到原来的世界，只是具体在哪里，它也不知道。

虽然已经修成金丹，但玄蛇的开智并不久，只相当于一个七八岁小孩的智力。它没有把握苏正会不会反抗，它害怕万一苏正像它看到的那几个人类那样喜欢玩自爆，它就会跟着陪葬，它不想赌，也不敢赌。把这个人类送出去，或许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