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慕云澜的视线,徐京墨看向了马匹已经倒地的马身上。
“怎么了?”徐京墨不解。
“你看那里。”随着慕云澜的声音,不止徐京墨,程潇也同样向慕云澜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马屁股。
上面有一个微不可察的亮光。
也是巧合,在慕云澜转身的时候,阳光的映射下,有什么反光刺到了慕云澜的眼睛。
慕云澜眼睛一眯,想到了什么,才拉住徐京墨让他去看。
徐京墨还没有动作,程潇就三两步凑上前去看了。
然后就一脸铁青的转身看向徐京墨:“麻烦徐兄给查看一下。”
徐京墨依言上前,只见那马屁股上反光的赫然是一根透亮的绣花针。
徐京墨用帕子包裹露在外面的半截针,把它拔了出来,针头的部分微微泛着腥臭,沾染的血液都是暗红色的。
凑近闻了闻,一股刺鼻的味道传入鼻腔,同时大脑一阵眩晕。
徐京墨把绣花针拿远了一些。
“这针上应是涂了能使马发狂的药物。”
慕云澜了然,看来这马好端端的发疯果然不是巧合。
程潇脸色铁青的让侍卫上前接过徐京墨手中的绣花针,一边又一次给徐京墨施礼道谢。
徐京墨点了点头,转身朝着他们自己的马车走去。
车厢里杂乱的东西已经被徐左归置好了,徐京墨和慕云澜上车,徐左驾车再一次出发。
他们要到山脚下再下车步行朝山上走去。
到山脚的时候,只看到陆家的家丁守在马车边,陆晋陆淞和徐氏还有他们贴身服侍的人已经不见了。
问了才知道他们已经先一步上山了。
徐京墨和慕云澜只能在后面跟上。
好在他们二人的伤已经好了,要不然爬山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挑战。
大约一个时辰,二人走走停停的,终是被后面的程潇等人追了上来。
到达千佛寺正门之后,才知道陆晋他们已经上完香去找了尘大师了。
他们去大殿里上完香,捐了香油钱,才找了一个小沙尼带他们去找陆晋。
了尘大师已经给陆晋把过脉了,情况比预想的要好的多。
徐氏终于放松了下来。
此时的人讲究孝道。
去年初她检查出了身孕,陆老夫人病重的时候,她快要生了,都没能回顺城侍疾。
后来她生了小儿子,就传来了陆老夫人病逝的消息,应安府坊间传闻说她不孝,生的儿子还克死了重慈。
她还气病了一场。
要是陆晋老爷子在找他们的半路上病逝了,那她更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好在上天垂怜,陆老爷子转危为安,了尘大师断言不出意外应该还有十来年好活。
徐氏差点就喜极而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