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找了找,还是没找到,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却是白父的一片心意。
最终主仆二人也没找到,小花猫似的回家来,还被好一顿训。
本想着这簪子找不到也就算了,谁料过了几日那簪子居然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了慕柔的头上。
月兰眼尖,当时一眼就看出那簪子像自家小姐的。
上去便问慕柔簪子是不是捡来的。
慕柔自然矢口否认,只是脸色却不自然得很,月兰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上手便想拿回来,怎么能让小姐的东西在别人身上?
那时候越庭舟还只是四皇子,他阻止了她的动作,将慕柔护在身后。
“你这奴婢好不懂事,竟敢上手拉扯别人?”越庭舟年纪小小,出口却是老气横秋的训斥。
月兰哪怕跪在地上也哽着脖子理论:“那是因为慕小姐头上的簪子是我家姑娘的!”
越庭舟偏头问:“她说得可是真的?”
慕柔白着脸摇摇头,惊恐极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越庭舟似乎有些明白,但又为着心中的一些不忍,以及对白沅沅的一些偏见,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家小姐的?若没有证据——”
此事便算了吧。
话凝在嘴边,却见早已不耐烦的白沅沅干脆利落地拉起了跪着的月兰,说:“那簪子我不要便是。”
她又走了两步,走到了慕柔身边,以旁人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拔下了簪子。
“只是我不要了,那就谁都别要了。”
白沅沅用力将簪子扔到了湖中,没有半分犹豫,甚至还十分理直气壮。
这很符合越庭舟对白沅沅骄纵跋扈的刻板印象。
“不知礼数。”这是越庭舟对白沅沅的评价。
自此,月兰就格外厌恶慕柔。
哪怕人人都称赞她端庄知礼,进退得宜,月兰也还是认为她还是小时候那个心口不一、两面三刀的小孩。
小时候抢发簪,长大了抢夫君,这爱抢东西的毛病倒是始终如一!月兰愤怒地想。
可是月兰却没再仔细想想,不管是小时候纠缠在一起的风筝,还是那根丢失的簪子,白沅沅可以不要,但也从未让慕柔在自己手上讨得什么好处。
怎么可能换成了夫君,白沅沅便会轻而易举地放手呢?
除非是她自己不想要了。
白沅沅倒是不知道月兰还记得这样多的小时候的事,但她并不打算现在就将自己的计划告诉月兰。
毕竟这件事月兰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所以为了不引起怀疑,白沅沅还是得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是我的,别人又如何能抢得走?”
闻言,月兰士气大振,最近她对太子大为改观。
前段时间皇后生那样大的气,太子都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家姑娘身边,这分明是两心相许、情深不改!又能怎么会是慕柔能抢得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