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准备等白沅沅好些了便认真践行。
白沅沅面飞红霞,倒不似须得卧床静养的人,颜色娇艳极了。
她怎么知道越庭舟一上来就刚好选了最劲爆的这一段,简直羞死人了!
“闭嘴闭嘴闭嘴!”白沅沅羞得脚趾都在用力,没受伤的那只手抓起棉被就往自己脸上盖。
房间响起几声明显的笑。
越庭舟将她从被子里剥出来,状似不解的问:“还是你想现在?”
不等她反应,他又拧眉规劝:“沅沅不可胡闹,你现在身子不便,且先忍忍吧。”
白沅沅受不了了,说得她好像很想要一样!什么意思啊这个人?
她想翻身将越庭舟隔绝到自己的视线之外,却难过的发现如果那样的话就会压到自己受伤的肩膀……
“你再说我就生气了。”白沅沅绷着羞红的脸,很严肃的警告他。
越庭舟脸上的笑意却越发肆意嚣张:“不是沅沅想要看的话本吗?是不喜欢这个情节?那我换一本好了。”
白沅沅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理解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与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好恨!
“我、我现在又不想听了,”白沅沅转移话题:“那群黑衣人是什么身份,可查明了?”
提及此事,越庭舟浓郁的笑意淡了几分:“不必担心,这件事我心中有数,那人总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你只管好好养伤便是。”
没人能再伤害到你。
她躺在床上,乖乖小小的一团,越庭舟的心里不自觉便软成了一淌水。
与其说他那样浓烈的情绪是在厌恶三皇子的蠢笨,倒不如说他在怨恨自己的自大。若非他太过自负,也不至于让白沅沅身处险境。
他可以冒险,左右不过是受些伤,过些日子便好了。可白沅沅她那样怕疼的一个人,幼时走路摔在地上都要哭上许久,怎么忍得了这样的痛?
越庭舟垂眸,无人知晓他心中所想。
房内的氛围似乎蓦然沉重下来,过于浓稠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转,白沅沅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可是自己作为当事人问问很正常吧?
二人正沉默着,徐太医的突然到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安好,微臣受皇后之名看望太子妃娘娘,请个平安脉。”徐太医恭敬道。
越庭舟才要点头,便发现白沅沅神色不对。
她表面平静,可仍旧难掩慌张。
“劳烦皇后娘娘挂心了,不过是小伤,哪里用得到徐太医来请平安脉。”白沅沅明显抗拒。
徐太医一愣:“这……皇后娘娘一番苦心,还请太子妃娘娘莫要推拒。”
白沅沅的慌张简直要具化了,无奈之下她扯了扯越庭舟的袖子。
越庭舟轻皱眉头,虽然不解,但仍然开口解围:“徐太医不必担心,皇后那边自有我亲自去说。太子妃今日惊惧难安,方才喝了安神药,现下正是困乏,就不劳徐太医请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