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娅扭头的下一秒,陆龄就感觉怀里的许徽箴脚一软就要摔到地上,连忙胳膊一用力,将她撑了起来。
“哇,至于吗哈哈哈哈哈哈。”
沈窈见状也凑过来逗许徽箴,许徽箴只是脸红摇头。
她长这么大是第一次遇到瑞娅这般气质样貌的女性。
当然,说是一见钟情就有些太离谱了,她也是谈过男友的。只是扪心自问... 她只是有些羡慕,还带着些向往。
这样自信、自持的女性;这样对自己的生活有着绝对掌握的女性,可以自由选择穿着、自由表达自己内心感受、自由又强大,甚至有足够实力、能够成为她人的保护者,她也想成为这样。
回想当时在飞机上,机舱里四处是惨叫与惊呼,坐在窗边的男友张望一圈,看舱门那里只有一名被丧尸按在地上撕咬的空乘,快走两步应该就能安全的离开这架已经沦陷了的飞机。
于是男人站起身,一把将她推开,自己背上挎包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打算离开飞机。
谁曾想还没跑出几步,从侧面扑来的一名丧尸乘客直接就把他扑到了一旁的空座位上。丧尸被抓烂的卫衣领口处全是鲜红,脖颈也被咬得皮开肉绽,毫无波动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男友,下一秒就直接咬向了他的侧颈!
......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男人的惨叫呢。
听着他不断从嘴里冒出的惨叫与咒骂,许徽箴努力压着心里的惊惧,爬起来后就试着想要把男友从丧尸身下拖出来。
哆嗦的手还没搭上丧尸的肩,自己就被人一把拽开了。
“你疯啦? 还不快跑!”
“他... 他...”
“他已经没救了!”
许徽箴腿脚发软,半靠在座椅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来人还是那名女性军人。见状也不多废话,直接胳膊环住她的腰,就这样半拖半拉地,一路冲回到了航站楼内。
如果再晚一会儿,腿软到走不动路、待在机舱内的自己可能早就被那群嗜血的怪物分食了。要不是那位军人不在意她的懦弱,一路护着自己跑进航站楼。
虽然在里外丧尸的围困下,她们被迫躲进休息室,最后那位军人也......
但她那控制欲极强的男友现在已经是没有神智的丧尸中的一员了,她...应该自由了吧?
想到这里,许徽箴清醒了,原本面上的红意慢慢散去,她佯装镇定地从陆龄臂弯中站直,清清嗓子想要用久违的、清晰的声音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她想说自己只是有些害羞,还想说诺亚的妈妈真的很有气场,她一见就心生仰慕。
话到嘴边,在舌尖上打了好几转,还是没说出来。
“嗯? 想说什么?”
陆龄感觉到许徽箴像是要说什么,稍稍低头看她。
“嗯... 没事。”
算了,这里人还是太多了,想要说出这种半表白半解释的话,许徽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下次吧。
陆龄也就没再追问,正好,队伍不断向前移动,很快就要轮到她们了。
陆龄走在最前,领到了一个用保鲜膜封好的圆形纸盘,还有一小纸盒,两百毫升的橙汁。
张嵩走在她身后低着头,没细看,只是胡乱接过了狱警递给他的那一份。
后面沈窈许徽箴自不必说,沈窈接过后翻来覆去地打量着餐盘里的内容物,同时还不忘向旁边打量她们一行人的狱警道声谢。
陆龄在旁边等几人都拿好后才走向不远处的一张空桌子。
四人在这张桌子旁坐下后,拆开了盘子上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