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干巴丧尸还站在原地,背对着严阵以待的士兵,不住地扒拉着面前的玻璃门。
它手劲极大,没两下门就碎了个干净。而在他眼里,门却好像还是完好无损的,将它阻挡在门外。
背景音里,视频的录制者颤抖着不断说着:“完了,我完了,它想来找我...它一定是来找我的! 我死定了!”
而一旁的特警队也没闲着,队长与他身旁的几名队员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了几只弹匣,看着倒是与先前用的不太一样,熟门熟路地怼上手头的枪,在队长的一声令下,再次开火向干巴丧尸扫射!
子弹依旧是直奔丧尸的脑袋而去,而这种子弹却是在它脑袋上打出了条条血痕,黑色的血液极为吝啬的从皮肤表面渗出,甚至都不够在表面上形成血滴。点点血痕交错在它脸上,看得陆龄几人心惊肉跳。
但这足够将干巴丧尸的注意力从玻璃门转移,它扭头看向还在开火的士兵,咆哮一声就向他们撞去!
光一个照面,前排用尽全力阻挡的士兵连带防爆盾就被撞了个东倒西歪。
它的手指只剩一层硬皮包裹着骨头,细瘦的同时也极为有力,一旁倒在地上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抓起挂在胸前的枪,还套着作战头盔的脑袋就像是个脆生生的西瓜似的,被它一捞,直接徒手捏爆了。
红红白白的液体带着头盔碎片崩了它满手,它随手将无头尸体丢到一边,看着面前的士兵,舔了舔手上的鲜甜血液。
视频还在继续,而背景声里除了愈发急促的粗重呼吸声,已经听不到能拼凑成句的话了。
任谁看着一个人形怪物如入无人之境般徒手横扫一整只装备精良的特警小队,像是孩童玩弄玩偶一般,轻而易举地就能将成年人的胳膊腿掰下来四处乱扔,都会暂时失去语言能力。
视频的最后,踩着满地残肢断臂的干巴丧尸有些无趣地随手一甩,已经被它喝干脑浆的特警队长头颅轻飘飘地砸到地上,滚了两圈。满带着愤怒与恐惧的脸上,嘴巴还大张着,干瘪的嘴唇撞进了由战友的鲜红血液聚成的血泊中。而它则是看向上方,目光直接锁定了镜头的位置。
录制者像是已经彻底崩溃了,没有急着躲藏到窗户边缘,而是喘着粗气,直直的站在原地回望:“跑不掉的... 无论... 它来了!”
视频就此结束,自动跳转播放下一个话题内的视频。而视频内容也是大同小异,只不过主角变成了普通丧尸如同蝗虫过境般淹没了一栋民宅。
录制者绝望的心情似乎能够传染,屏幕外的几人此刻也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张嵩急促的呼吸了几下,有些绝望地戳戳沈窈,发问:”地下的那只丧尸看着和这东西差不多,你是怎么... 怎么活着上来的?“
沈窈在见识了这玩意儿对寻常人的杀伤力后也有些不可思议,“我... 就是这样那样,就把它杀掉了?”
她定了定神,从张嵩诺亚离开后讲起,又给陆龄几人讲述了一遍她击杀那只丧尸的全过程。
张嵩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挂在陆龄腰间泛着寒光的消防斧,又看向沈窈:“所以... 是异能?”
陆龄紧跟着说:“我觉得是。那些牺牲的特警似乎都是普通人,不光是没有异能,身体素质也只是在普通人中比较优秀。而即使是没有经过正式训练的你,光凭力气就能和那东西拼个不分上下。并且真正造成击杀的,” 陆龄指指沈窈没包着纱布的那只手,“是你的异能。”
沈窈看向自己完好的那只手,细细的水流自虚空中出现,像是条半透明的小蛇一样亲昵地在她指间磨蹭穿梭:“这... 那我们得去一趟市中心,放任这东西在城区里游荡的话,还不知道会杀多少人。”
陆龄点头:“我也这么想,但是现在不行,我们不知道城区里有多少这东西,万一被困住了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至少得把诺亚先送回到她家人身边。”
张嵩一听这话苦了脸:“姐姐们啊,先说好我不是不想去,但我这异能可杀不了丧尸,去了我可只有挨打的份儿啊...”
陆龄和沈窈对视一眼,都笑了,凑上去轮流拍拍张嵩的肩膀。
沈窈说:“放心吧啊,姐姐会‘好好’保护你的。”
陆龄也想跟着逗逗张嵩,还没张嘴就被手上不断震动的手机吸引了注意力。
来电提示上是熟悉的名字,见状陆龄打了个手势去一旁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