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个小时，白轻灵终于是释放出这些天压抑着的情绪，眼中再流不出一滴眼泪。

凌天用自己的身躯把她环抱起来，无言的回应她。

两天后，凌天与白轻灵她们再次回到学院，可身边的每个人看向他的眼神中皆带着厌恶。

好似看到了一个异类般，这种眼神让凌天浑身不自在。

看向其中一人，与其目光对视上，那人却面露恐惧的移开视线，似躲避瘟神般跑开。

接连数人全是如此，想到先前自己暴走的事情，凌天也想明白了为何。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虽心中了然自己现在早已不是人族，可属于人的灵魂却是让他接受不了。

接下来的事，才是让凌天真正开始质疑自己应该怎样走下去的诱因。

在从学院大门到宿舍的这一段距离，白轻灵感觉到凌天开始变化的情绪。

伸出自己的小手，紧紧抓住凌天的爪子。

凌天也变得稳定，不再出现波动，白轻灵的小手的温度还没有凌天的高，可就是能够传递给他一份温暖安心的感觉。

回到宿舍后，凌天罕见的主动进入了契约空间内，不论白轻灵如何呼唤，始终得不到半点回应。

直到翌日，凌天主动与白轻灵请求去探望被他暴走伤到的学长。

白轻灵本不想的，却拗不过凌天不断的请求，只得带着凌天去。

路上凌天主动待在空间内，没给白轻灵惹一丝麻烦，直到来到昨日刚刚苏醒的学长病房内。

可随着凌天的出现，刚想道歉，学长顿时像失了智一般大吼大叫。

“我……我是来……”

“别，别过来！”

“怪物～怪物～”

“滚～滚开！”

“啊～啊啊啊！”

这一系列的反应瞬间阻断了他刚想说的话，紧随而来的就是花瓶、水杯、果篮之类的东西飞来。

凌天赶忙将白轻灵护在身后，可被这些砸中的瞬间，他心中的某个破碎了。

呆呆地不动，眼神有些许木讷。

直到学长又一次惊恐的吼声，打断了他。

“出，出去！出去！”

凌天只是呆滞的走出去，独留白轻灵在病房内安抚。

走廊尽头，凌天看着窗外的青草、鲜花、树木皆有着它们的方向，可自己呢？

“哟！”

一声招呼将凌天从思考中带出，看向身后传来声音之处。

一位身着斗篷的神秘人出现在眼前，还未等凌天问话，神秘人背后扩散出一个暗黑漩涡，将两者吞没。

混沌的空间内，没有丝毫重力。凌天在其中不断漂浮，颠倒。

耳边再次响起声音。

“迷惘了吗？困惑了吗？可这就是你必须要经受的，是选择世界的希望？或是世界的绝望？亦或者皆不是？”

“这还得看你内心究竟想走那条路口！”

“撒，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