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冥界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不是鬼气弥漫或许来个活人进来都以为这是另一方天地的世外桃源。
因为现在的冥界紧跟着社会的发展脚步不断的在更新完善管理体系以及发展制度。有些地方甚至是比人间更好,就比方说打假这一小事,在人间造假是不需要成本而且也无需付出太重的代价。
但是这在冥界是不允许的而且也是严厉打击的。
温盈并没有听到过鬼植这个说法,故而很是疑惑等待着常钰给她解答。
她就像个孜孜不倦求学好问的乖学生,端正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常钰给她解惑。
常钰并没有将涉及的背景以及刻板的言语全都说出来,只是说着鬼植这一方面的事情。
“并不是所有的人死后,再度轮回的时候都可能成为人的。”做人也是需要考核的,具体考核这个就算说了温盈也不一定能够懂,就算是懂了温盈也用不着。
毕竟温盈又不考冥界的公务员,不考编制。
“能留在冥界做鬼植的也是说明它品行还行。”只是单说鬼植里面的品行,毕竟品行不佳的都归属到轮回里做人间的野花野草绿化去了。
人间又不是什么好去处,更何况是去做花草的。连人都不能按照自己想法而活,植物又能幸免吗?
有些运气不好的,头天下的植物轮回第二天又出现在冥界,这又能怪谁找谁评理去。
所以那些被留在冥界帮助冥界搞建设绿化的鬼植倒是成了植物里的翘楚,不少鬼知道自己犯了错要做花草都想留在冥界搞绿化。
至少冥界没有人间那么危险,只要挨过做花草的期限就好,期限一到做鬼就留在冥界,做人就下轮回。
明亮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疑惑,似乎是没有想到原来冥界的鬼还要被贬到人间去做花草虫鱼。
温盈不由得想要去回想自己活着的时候有没有犯过什么错,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脑子里一片模糊能抓住的东西太少让她无法去辨认什么。
薄凉地指腹落在她额头打断了她对活着的记忆不断地深思。她抬眼,如双翼般扑闪地长睫轻颤,视线落在常钰如月色般皎洁的皓腕上。
宽大的黑色的衣袖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暗纹她本就白的不可思议,在这样浓烈的色差之下,白的愈白,黑的愈黑。
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停止了转动,她的目光呆愣地盯着她骨节分明地手,鼻翼间是她身上浅淡的带着寒意的冷香。
双手被层层叠叠的裙摆遮掩着,无人发现她放在衣裙上的双手无意识的在蜷缩收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常钰只是在替她揉按额角,可是她却觉得那颗不曾跳动的心脏甚是慌乱,让她不知道是什么缘由。
女子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面上的神情,哪怕是没有看到温盈的表情但是常钰依旧能猜到她的脸上或许是迷惘呆愣的。
“有些事情记不起来反而是好事,不必去逼迫自己什么。”虽然人死后变成鬼会淡化生前的执念,但是并不是全然忘记。
能够被自我抹去的,必然是很不好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也就没有必要去回想。
更何况现在的温盈过得很好,天真烂漫如孩童,没有那么多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