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此刻可不知道谢大有将要定亲的闺女恨毒了自己,觉得自己亵渎了她心中完美的李大哥。
她正在跟李清和商量在哪儿给疾驰搭个棚呢。
后院太小,马厩没地方建。
前院嘛,地方也不大,对马来说肯定是不够活动的,但是睡觉当然足够了。
于是两人拍板,就在前院右边建个马厩,左边呢,就再搭个狗窝。
这样马跟狗都有地方住了。
聊到狗,谢俞道坏了,她忘记给狗放吃的了,光顾着出门了,都忘记家里还有个睡醒会饿的小家伙了。
两人火急火燎的赶回去,还没到后门呢,就听见小狗“嘤嘤嘤”的刨着门,声音小又弱。
谢俞赶紧开门,一小团黑白球球扑到她脚边嗷嗷待哺。
谢俞捞起小家伙,赶紧去弄了半碗米糊糊喂给它。
“这狗,取名字了吗?”
“没呢,昨天刚抱来,睡了一天,就昨晚喂了顿饭,我都把起名这事给忘了。”
谢俞也是够忙,昨儿个睡到半上午,洗衣服、洗被褥、商量收学生的事,一桩桩的,也没歇下来过。
晚上更是睡得早,这一大早又出门打柴,哪还记得小狗的名字啊。
“要不现在取一个?”
“你给我点参考,疾驰的名字,你当时咋取的啊?”谢俞下巴点点在河岸边嚼吧嚼吧又在吃草的疾驰。
“不是我取的,是我战友,疾驰是我俩一起接生出来的。”李清和的语气低沉了些。
疾驰生的好看,作为一匹战马的后代,奔跑的速度与力量都远胜其他马种,战友夸它“势如疾风,驰如闪电”,于是给它定下名字叫疾驰。
“本来是战友养着疾驰的,后来他牺牲了,疾驰就一直是我在带。打仗的时候,金银珠宝都是战利品,那些东西我都攒着,后来拿出大半,才把疾驰从营里换了出来。”
谢俞看着悠闲的在树下的疾驰,觉得挺好,它的父母在战场厮杀过,它能平平安安远离战场,真是一匹有运气的马。
谢俞摸摸正埋头跟食盆作战的小狗,灵光一闪,对小狗说道“你哥哥叫疾驰,那你就叫疾风怎么样?”
李清和眸色幽深,看着沉浸在跟小狗自夸“疾风”这个名字有多威风的谢俞,女子奶声奶气的跟小狗讲话,像在哄小孩。
他手指摩挲了几下,克制住想捏她脸的冲动,只静静的注视着她。
谢俞喊着“疾风”“疾风”,小奶狗“呜呜”的像在回应,谢俞惊喜的喊着李清和,“你看!它喜欢这个名字!”
李清和也蹲下来摸摸小狗的下巴,“疾风?”
“呜!”小狗尾巴摇的欢快。
“好!那你以后就叫谢疾风啦!”谢俞一拍手,终于定下小狗的大名。
因着七月不宜搬家,于是谢俞跟李清和说好,八月初一再搬进来。
正好八月谢大马差不多到家,时间上李清和没什么意见。
只是说要开始准备材料建马厩,可能这几日都要来叨扰。
谢俞没什么意见,还告诉他,村里木匠家有许多木料,疾驰吃东西的石槽也可以问问木匠有没有门路,一次定下来,省的东找西找的,也是麻烦。
李清和谢过她,带着疾驰去了隔壁,还没告诉谢棍棒夫妇他要搬到隔壁呢,得先去讲一声。
谢俞进屋把大块的木头搬到柴房,整整齐齐码在一起。
家里没有买劈柴的斧头,也没有劈柴的大树桩子,所以大一些的木柴谢俞都先放在柴房里,什么时候有空再慢慢弄。
小一些的木柴,谢俞码在灶房角落里,里头还放了两个大竹筐,一个放着引火的松针,一个是一些小树枝,细小的都丢在里头,将来拿着放火炉里。
这样一收拾,灶房跟柴房看起来都整齐不少。
厅堂的仓房还是空旷,里头只有谢俞挪过来的米,还有一些粉、面,箩筐、米筛还有篮子什么的,谢俞都放在了里面,里头干燥,东西不容易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