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丁舒漫大概是最开心的那个了,她双手背在身后,脚尖点着地面,嗓音甜腻,语气轻快,“凛,我们要做同桌了啊,真好!”
陈许凛闻言皱了皱眉,“别这么叫我,像个矫情的弱智。”
丁舒漫委屈地撇了撇嘴,“哼,叫一下有什么不行的,你本来也就是单字一个凛啊,陈和许都是姓。”
陈许凛眼神没有半点动摇,只说了句,“准确来说,称呼这种东西不仅要看我本人的名字是什么,你这个叫的人还得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两人在这里你来我往的,温尔看得有趣,今天的陈许凛依旧发挥正常,保持了一贯骂人不带脏字的水准。
该怎么说呢,她真的挺佩服丁舒漫的,居然能十年如一日地追着陈许凛,并且从来不会被他打击到。
“你这副样子,也不知道是心大呢,还是大度呢?”左渊手插着口袋,略带嘲讽地对她说道。
温尔大概知道他在说什么,无非就是其他人对自己未婚夫示好,她却能做到无动于衷。
似乎直到现在,所有人都还没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和陈许凛的关系真的没有那么复杂。
他们两个勉强算是朋友,四舍五入一下也可以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至于那纸婚约,他们从来不在乎,只是毫无约束力的一张白纸罢了。
温尔看了左渊一眼,语气冷静地道,“你管的太宽了,我和陈许凛之间还轮不到你说话。”
左渊嗤笑一声,“行,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我倒很好奇是温期言更重要,还是他呢?”
这是一个约等于女友和妈妈同时落水你救谁的问题,好像回答哪个都不对,左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当然是温期言。”
“温期言。”
然而很快,两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前者是温尔,后者却是陈许凛的。
两人的声音不算很大,但是在场的人恰好都听到了,一下子神情各异。
丁舒漫捏着小拳头,狠狠地瞪了温尔一眼,不禁想道,好一个做作的女人,居然能让陈许凛这么喜欢她,这都甘愿为另一个男人让位了。
左渊则是斜睨了两人一眼,行,这关系真是塑料得不能再塑料了,陈许凛不在乎自己在温尔心中的分量,温尔不在乎其他人觊觎陈许凛,也是挺配。
唯有已经在座位上坐下的谢子都,在心里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温尔和陈许凛两人何止是朋友这么简单。
外界包括他们本人可能都没意识到,这种互相了解,互相信任的关系要远比所谓的“你追我逃”爱情游戏,牢固得多。
至少在谢子都看来,如果其中一方有难,另一方一定会出手,他忽然觉得事情棘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