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阖看着圆脸的小丫鬟,又笑着打趣裴衡道:“没想到弟媳如此贴心,连解酒汤都备下了。”
“乔……娘,确实……贴心。”
裴衡深知,首先虞乔不可能这么细心体贴,再次看着分外熟悉的汤药,他拧起来的眉头可以夹死苍蝇。
看着面色异常的裴衡,陈阖勾出一抹坏笑,他故意端着药碗送至裴衡的面前。
早在虞乔安排小丫鬟煎药时,陈阖就故意让丫鬟送一碗前来,待闻到碗中传来的药香时陈阖的表情有些诡异,他略懂药理,大致闻出药材后,自然明白这副药的主要功效。
世人皆知,定国公裴衡不好女色,是因为身体有隐疾,巧就巧在,面前这碗药里面的大部分药物是男子壮阳所用,虞姑娘的做法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陈阖目光怀疑,把药送至裴衡唇边。
裴衡傻笑一声,捧着碗一口饮尽。
看着被陈阖搀扶回来的裴衡,虞乔吃了一惊,她赶紧上前扶住裴衡,把他往床上搬。
虞乔忙的陀螺一样,又是做样子服侍裴衡,又是向陈阖道谢,好不容易送走陈阖和小丫鬟,她立马丢了手中的毛巾,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休息,丝毫不搭理床上醉酒的裴衡。
“你倒是清闲。”裴衡坐在床上,言语间甚是清醒,哪里有醉酒的样子。
虞乔饮去剩下的补药,又擦了擦嘴巴,才缓缓道:“还行吧。”
“好端端你喝它做甚?”
虞乔看裴衡一眼,颇有看傻子的意味,“你忘了?那位老大夫不是说三日一服嘛,今日刚好三日。”
裴衡扭过头,想来虞乔根本不知道补药的副作用,看着神色如常的虞乔,裴衡心中思忖,莫不是这补药的副作用还分人而异?
“屋子里什么味道?”裴衡突然问虞乔。
味道?
虞乔待屋子里时间比较久,鼻子早习惯了这些味道,况且她身子并无异样,不过她看裴衡的神情沉重,她的心也悬了起来。
裴衡立马起身,他揭开香炉的盖子,炉子里燃的是安眠香,他继续用工具微微拨动,果然在香内发现了古怪。
看着香炉内粉红色的粉末,虞乔有些诧异,她显然知道这种药粉,立马开口道:“萱花粉?”
看着裴衡不解的目光,虞乔调笑一声,“只是花楼里常燃的调情香,没什么大不了。”
寻常花楼总喜欢燃这香,所以虞乔一眼便看透了,只是陈阖此举是何意?
虞乔又看了看香炉,突然面色一变,立刻反应过来,萱花粉的用处比较鸡肋,一般作为配料出现,真正的引子是她身上的香露。
虞乔后退了一步。
怪不得她觉得玫瑰香露里的味道熟悉,能不熟悉吗?花楼老鸨常用的制胜法宝,关键这药烈性且分外针对男子。
虞乔连忙熄了香炉。
现如今整个房间都是这个味道,裴衡的身体撑不了多久,需要尽快就医,虞乔拍了拍房门,果然被锁住了。
她马上用茶水打湿帕子捂住裴衡的口鼻,她语气有些尴尬:“大人,这陈阖难道有特殊癖好?”
“嘘,来人了。”
“!!!”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世上还真有人喜欢看活春宫!